“我吃醋?我吃誰的醋?”
孟醉竹抱著手臂撅起嘴。
穆白湊上前去,撐起椅面坐上了孟醉竹對面的沙發上,跟孟醉竹只隔了一條窄窄的吧臺桌,她看到吧臺桌上有好幾瓶酒,還有兩個用過的酒杯。
“吃我的醋唄,我這麼人見人愛,孟姐姐肯定喜歡死我了!不然怎麼會請我喝酒請我吃飯呢?”
孟醉竹聽罷翻了個白眼:“不要臉!”
調侃歸調侃,禮數沒做到位,穆白到底還是心懷歉意,她合起了手掌,笑著對孟醉竹彎了幾下腰:“對不起啦孟姐姐,那時候閻雨澤來找我是真有點急事,我不是誠心要把你扔在那兒的。”
孟醉竹倒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她目光停頓在她眯起眼笑嘻嘻的臉上,直覺熟悉又不熟悉。
片刻後她松開手臂,上手掐了掐穆白柔軟的臉頰:“好吧,看在你專程跑一趟來找我道歉的份上,原諒你了。”
她站起身,拉開了吧臺旁的冰櫃門:“喝點什麼?橙汁還是桃汁?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歡喝可樂。”
“不想喝飲料,有酒嗎?”
孟醉竹翻找水果飲料的手頓了頓,從雙開門的冰箱裡探出半個頭,她看向穆白,察覺出她情緒有些異常。
“你剛哭過?”
沒仔細看不知道,她才發現穆白的眼周有些紅腫。
“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酒,但就是不能給你喝。”孟醉竹合上了冰箱門,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坐下:“說吧,是誰欺負你了?”
穆白搖了搖頭。
“說名字,我替你解決。”
穆白還是搖搖頭。
她靠在沙發靠背上,眼睛四處張望著孟府,突然問道:“哎孟姐姐,鬼魂是怎麼投胎的啊?”
“先喝忘憂水,然後去定魂臺洗滌靈魂,最後按業障程度分配進入不同的輪回道。”
“聽起來沒什麼痛苦。”
孟醉竹嗤笑一聲:“能有什麼痛苦?喝了忘憂水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挺好的,挺好的。”穆白喃喃兩句。
孟醉竹瞥她一眼,擰開了旁邊的酒瓶蓋,給自己倒上一杯:“你問這個幹嘛?你應該還早著呢......”
誰知話音未落,穆白猛地出手搶了孟醉竹的酒杯,一口灌進了自己嘴裡。
“喂!!”孟醉竹沒有防備,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她忙不疊地把酒杯搶下來,卻還是遲了一步,一整杯伏特加一滴不剩地進了穆白的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