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醉竹被這一連串的報菜名給震住了,腦袋還有些發蒙。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你還真不跟我客氣。我不餓,你點就行。”
穆白想起什麼,又朝老闆招了招手:“再來兩瓶冰純!”
老闆帶著濃重的東北口音回應:“哎好嘞!馬上就來!”
孟醉竹想起某人一口倒的光榮事跡就頭皮發麻,剛要攔她,就被穆白一句話堵了回來。
“我不喝,是給姐姐點的,閻雨澤說你愛喝酒。”
“嗯......謝謝。”
穆白奇怪地看她一眼,然後笑起來:“謝我幹什麼呀,你出的錢啊!”
啤酒上得最快,老闆還在趕制烤料,手腳沒個輕重,兩大瓶玻璃哐哐砸在木桌子上。
“姑娘,你自己開啊,我這兒忙不過來了,開瓶器就在旁邊。”
“好!”
穆白應了聲,從桌上的調料盤裡翻出了一個開瓶器,剛要替孟醉竹開啟,就被孟醉竹抓住了手腕。
“不用這個。”孟醉竹朝她挑了挑眉,從筷子筒裡抽出一根木筷子,大頭插.進瓶蓋兒底下,左手握緊瓶口,右手輕輕一翹,啪的一下,瓶蓋兒就松開了。
旁邊桌目睹了全過程的男人們喊了兩聲好,“唷!牛皮啊美女!”
孟醉竹懶得理會,勾起嘴角看向了穆白:“怎麼樣?”
穆白朝她豎起了大拇指:“牛牛牛!我也想試試!”
孟醉竹趕緊把另一瓶酒拿走:“哎不準!看看就行,別學這些,很容易傷著的。”
“好吧......”
穆白不情不願地放下手裡剛抽出來的筷子,從旁邊的塑膠杯袋子裡拿了一個幹淨的杯子,替孟醉竹倒好了一杯冰啤酒。
“孟姐姐,跟你說個特別好笑的事兒。要不是閻雨澤說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普通的鬼魂來著!”她壓低聲線:“然後閻雨澤讓我猜你是什麼神,你猜我第一個猜的什麼來著?”
孟醉竹也好奇,她喝了一口酒:“是什麼?”
“酒神!”
孟醉竹把塑膠軟杯子輕放在桌上,聽罷哈哈笑了兩聲:“如果不是在地府,我倒挺願意去酒神他老人家的別院裡上班。”
“是啊,我也覺得孟姐姐好適合當酒神,你看你又愛喝酒,又愛調酒,酒吧生意做得這麼興隆!所以我還奇怪,孟姐姐當時怎麼會想到來地府啊?”
老闆適時地插入,像玩雜耍似的手裡堆了四五個不鏽鋼盤子,走到桌前,一盤一盤地放在了兩人桌上,老闆也是個牛人,就穆白剛才那不打標點的點菜方法,端上來的串兒居然分毫不差。
被烤得滋滋冒油的肉緊緊纏在竹簽子上,上面撒滿了孜然粉、辣椒麵,還有碾碎的白芝麻和花生末,看著就讓人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