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雨澤好似被她這話觸到心頭了,扭臉看向窗子,透過窗簾縫能看到外頭的鬼差們正有序不紊地工作著,誰也不敢往閻王辦公室裡瞧。
“這麼重要的日子,不去我那兒坐坐慶祝一下?”
閻雨澤搖頭,“不去,頭疼。”
“你整日窩在這打遊戲,怎麼能不頭疼。”孟醉竹仗著年歲比閻雨澤要大,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臉頰,“不去也成,在這兒就能喝。”
她雙手在空中一翻,手裡就多了個酒瓶子和笛型杯,翹起尾指對著酒瓶口劃了兩下再一輕彈,“啵”的一聲,瓶塞就彈了出去。她傾斜著倒酒,把一杯還汨汨冒著泡的酒杯放在了閻雨澤面前:“喏,特製的香檳,治頭痛哦。”
“醉竹姐姐今日就是來給雨澤調酒的?”
今天正好是四十九日一個週期,是地府最忙的日子,孟醉竹大白天的不在崗位上盯著這批魂魄喝下忘情酒,卻跑來她的辦公室說些有的沒的,實在是奇怪。
地府人人皆知孟婆歷來風風火火,辦事不尋常理,不知這回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你還沒飲下那忘情酒,心就能這麼硬啦?”孟醉竹聽出閻雨澤的話是送客之意,但仍想死賴著不走,她嘴上嗔怪著,眼睛四處張望像是在尋話頭,結果一不留神對上了沈嘉佑帶著冰碴的眼刀子,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罷了,我走便是。”
抬腳就要走出門外,經過一直立在旁邊的範靈兒和謝重雲時頓了頓步子,親切地笑道:“無常二使?”
“孟大人。”兩人異口同聲。
“好好照顧你們小姐,有空來我酒吧坐坐哦!”
“是,孟大人慢走!”兩人又鞠了兩躬,目送孟醉竹離去。
沈嘉佑微不可聞地鬆了口氣,可剛放下的心馬上就被急促的敲門聲提吊起來。
敲門的鬼差一身黑西裝,恭敬地只站在門外,但臉上滿是急切之色。他先是快速向在座的大人們都問了聲安,接著便在沈嘉佑的眼神同意下報了信:“沈大人,有人入侵資料室!”
沈嘉佑眉頭一顫,這是他直屬管轄的地方。
“什麼人?”
“不知,但似乎都是神印者,年紀輕輕就死了。”
“都?不止一人?”
報信的點頭:“是,兩名女性,均已捉拿歸案。”
沈嘉佑鬆口氣,“關押好,我晚些親審。”
一直靜默不語的閻雨澤突然抬了抬手:“現在去吧,我也一同去。”
“小姐......”
閻雨澤輕笑著安撫他:“你常說我該散散心的,這幾日我總睡不安穩,不如忙一忙可能累得快些。”
沈嘉佑想起孟醉竹走前不死心的邀約,眼皮子又是煩躁地一跳,於是點頭說:“嗯,忙一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