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兄弟們喝的正酣,看到一多回來,雷子趕緊說道:“靠,拔個刺還去了這麼久,還以為你丫準備捨棄我們這幫兄弟自己逃單呢。這不,我正盤算著自己怎麼顛兒呢。”
“拉倒吧,你以為都像你那麼不講究呢?再說了,這的服務員和老闆都認識你,你能跑哪裡去?唉,對了,你猜誰給我拔的刺?就是上次咱們看球,我被燈砸了,給我治病的那個你說長得漂亮的那個女校醫,你說巧不巧?”
“我靠,那美女校醫可是我的夢中情人啊。太遺憾了,被魚刺卡到嗓子的怎麼不是我啊?你小子還真是命犯桃花啊,瞧你這運氣。”雷明遺憾的說。
“誰讓你不喜歡喝魚湯、吃魚肉來著。人家女校醫的手法可溫柔了,一下子就拔出來了。”一多有意的逗著雷明,然後又對著大家夥兒說:“我說哥幾個也太不夠意思了,我這剛剛走了一小會兒,你們酒沒怎麼喝,菜卻吃了不少,都快見底了。”
“關鍵是酒桌上缺了你大家夥兒喝的沒有意思不是?所以我們只好先把就放在一邊,邊吃菜邊等你。我觀察了,就數小六子這小子吃得最多。不過哥們可不像他們,我是最仗義的了,始終為你堅守鯽魚湯這最後一塊陣地,不讓他們動。這不,還給你留了不少魚湯呢。”徐冰指著也要見底的魚湯說。
“還說不讓別人動,我看都是讓你自己給喝了。這盆裡別說魚肉,連湯都快沒了。”一多一邊說,一邊雙手捧起湯盆就往嘴裡送,獨自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好像生怕剩下的魚湯被其他人搶走一樣。
忽然,一多身體一下子又僵住了,擱下湯盆,趕緊又咽了嚥唾沫,那種喉嚨被卡住難受的感覺再次襲來,一多在吞嚥剩下的魚湯時,被湯裡夾雜的魚刺再一次卡住了嗓子。
“我靠,真他媽邪性,我嗓子又被魚刺給卡住了。”一多說。
“真的假的啊,你再咽口唾沫試試,咋就這麼倒黴呢?”徐冰說。
“不用嚥了,還是和剛才一樣的感覺,不行,我得趕緊去找校醫拔了,這回的快去快回,要不待會連酒估計都保不住了。”一多說完後,起身就往學校校醫室跑。雷明在後面大喊:“我說你丫是不是誠心的啊?看我的夢中情人漂亮,找個藉口就往人屋裡跑,還說你丫不花心?等等我,我陪你去。要是你丫敢動歪心眼,我就向你們家沈佳茜告密去。”
北京的冬季來得比較早,才剛剛進入十一月份,竟然迎來了立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只見烏雲滿天,遮天蔽日,寒風在窗外呼呼的颳著,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窗外一片“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景象,室內室外變得非常的寒冷。宿舍雖然已經供暖,但溫度絕對不比夏秋,早上起床時大家都緊緊裹著被子躲在被窩裡不願下床。六子起得比其他人早些,洗漱完畢後正準備去買早餐,一多從被窩裡伸出手,把飯卡遞了出來。
“等等,小六子,你幫哥打份早飯吧。”一多說完,其他幾個人也不約而同的把飯卡遞了過來。
“怎麼總是我讓幫你們打飯啊,你說你們幾個也太懶了吧?”小六子抱怨地說。
“不是我們懶,我們是在照顧你。小六子,哥問你個問題,你知道‘五穀不分’的‘五穀’指的是什麼嗎?”一多說。
“這還不簡單?‘五穀’就是小豆、大豆、麥子……嗯,其他的還真想不起來了。”六子回答。
“你看,你連‘五穀’都不分了,再來個‘四肢不勤’那可就全佔了。所以哥鍛鍊你,讓你勤快起來,這是照顧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