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好,住得好,還有僕人侍候,這讓他忐忑的心稍稍放鬆。
鶴巫逝還是看重以前的交情。
次日,鶴巫逝派數支隊伍掃清西京周圍的據點,他自己則邀請竺紳桐一起喝酒。
“幹!”
酒到酣處,鶴巫逝感慨滿滿。
“想當年,咱哥倆······”
回憶有甜蜜,也有苦澀。
等說到葉重元聽信讒言,殺了他一家老小的時候,鶴巫逝已經大醉。
他痛苦涕零道:“我要殺光給葉重元獻讒言的一切人,是他們讓我一家枉死······”
竺紳桐忙道:“鶴將軍有所不知,給陛下進讒言的只有一人,他就是桑冗冒,當年他為了讓他妹妹的兒子坐上太子,故意設下這個陷阱······”
“砰!”
鶴巫逝拍案怒道,“來日我率大軍殺入緇陽城,定然殺了葉重元,殺了桑冗冒一家報仇,救下我那可憐的內侄,他可是脫脫家最後一個有血緣關係的男子了······”
酒後吐真言。
鶴巫逝喝得大醉,卻仍一杯接一杯喝酒,醉話比喝下去的酒還多。
“不妨告訴你,我率兵打仗,就為了他······”
竺紳桐聽得冷汗津津。
鶴巫逝嘴中的內侄,就是太子葉魯翰。
按親戚來說,他和葉重元是連襟,都是脫脫宰相的孫女婿,現在唯一的親人可以說就是葉魯翰了。
可他把這麼重要的心裡話告訴自己,酒醒後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
鶴巫逝的話越來越多。
“竺將軍,我放你回去······”
此刻鶴巫逝舌頭已經大了,竺紳桐聽後大喜道:“鶴將軍,此話當真?”
“你還不相信我······哼!”
鶴巫逝一拍桌子道,“李蛤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