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結束後,白蕭然將黃菲菲送進房間,又去花園找母親談心。
花園裡,沈文初正拿起一本書,帶著鑲金的老花鏡閱讀。她坐在藤椅上,四周的一切金銀裝飾物都變得單調而乏味,唯有自然的綠色才稱得上她。
看到白蕭然走近,沈文初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微笑看著她坐在自己身邊:“然然,你有什麼事找媽媽嗎?”
白蕭然在她身邊坐下,將腦袋自然的放在母親的肩膀上,緩緩閉上眼睛:“媽,你的悲情浪漫主義音樂,為什麼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啊?我學習的古典樂太陳舊,很難引起青年人的共鳴,每次演出必須要經過重新編曲,很麻煩。”
沈文初的目光從書本中剝離,漸漸的望著身邊的女兒,輕聲嘆息:“音樂沒有什麼陳舊新穎,之所以不受到人們的主流追捧,只是因為時代改變了。這個時代過於浮躁,人們的信念在垮臺。大家渴望美好,可又無法割捨慾望。”
“時代在墮落,文明卻在前進,這其中有多少人被拋棄,就有多少悲慘在上演。”
沈文初抬手,輕輕撫摸白蕭然的臉,眼神卻帶著一絲冰冷:“有些東西你不知道,要比你知道好很多。雖然你是我的女兒,可我不希望你傳承這悲慘音樂。”
“你只要做你自己,做一隻翱翔九天的鳥兒,永遠不要落地。”
沈文初的聲音厚重而眼神凌冽,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威嚴,讓白蕭然不敢有一句質疑。白蕭然從小被母親逼迫著學習古箏,見識過母親強迫症爆發的恐怖。有幾次她練習到手抽筋,還被母親責罵過。
那時候白予義幾乎沒在家待過,空蕩蕩的家裡只有白蕭然和母親相依為命。直到母親和父親離婚,直到母親搬離白家,她都沒有看見過母親流一滴眼淚。
母親的身上有一種沉重的氣息,壓得她毫無喘息之力,白蕭然只有順從,才能看到母親的情緒有所緩解。
她乖巧的點頭,不再提起這個話題,沈文初也繼續專注看書,平靜的花園有一種詭異的氣息。
白蕭然對於母親,一直都很疑惑,她明明在藝術上取得那麼大的成就,為什麼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也成為那樣的人呢?明明小時候,她一次又一次的教自己彈琴,那麼執著,那麼嚴厲。
母親引領她走進音樂,可又不打算讓她在音樂上登峰造極。母親越是這樣,越能激發白蕭然在音樂界一展鋒芒的決心,她一定會證明給母親看,她是母親的驕傲。
日光傾灑而下,花園裡的樹木隨風搖曳,斑斕的光點打在母女倆的身上。
此時的華夏傳媒影視公司,正到了上班打卡的時候。員工們急急忙忙感到公司打卡,經紀人則是忙著為歌手安排行程,歌手則是濃妝豔抹,在錄音室等候。作為公司的幕後人員,景柔穿著整齊的西裝,默不作聲的坐在座位上,靜靜的觀察著四周。
這看起來正常的公司,正在進行著轉賣。一個天大的秘密在公司高層炸開,而基層的員工還毫不知情。
景柔竊取了公司機密後,就匿名寫了一封恐嚇信給公司老總,如果不轉賣,他們所犯的事情都會暴露,偷稅漏稅還不是小款,果然這些掙錢的,膽子比胃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