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正說著,門外走進一個男人。
一進門,男人就打斷了老闆娘的話。
“又特麼跟人瞎嚼舌根,你說你整天除了白乎還會幹點啥?別特麼整天瞎逼逼,那兩張桌子你就不知道收拾收拾?”
老闆娘似乎也習慣了這個男人對她這種態度,訕訕一笑,把手裡剩下不多的幾顆瓜子往桌上一扔,拍了拍手,起身朝著櫃檯走去。
那個男人倒是衝著程煜一笑,說:“你別聽那個老孃們兒滿口跑火車,那事兒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程煜笑了笑,說:“我也就茲當聽個故事,老闆娘說的精彩,但我總有點懷疑,畢竟把人老頭腿都弄斷了,這事兒能這麼輕易的揭過去?”
“誰說不是呢!
勞大鵬那小子不務正業是不假,相中人家姑娘整天騷擾人家,害得那姑娘都辭職不上班了也沒錯。
不過她爹的腿,警方調查清楚了,根本就不是人家勞大鵬打斷的。
是那個老頭兒見勞大鵬上門騷擾他女兒,情急之下拿了把菜刀要砍勞大鵬,結果勞大鵬一躲,老頭自己失足滾下了樓梯,才把腿給摔斷了。
而且也不想那個敗家娘們兒說的老頭現在還坐著輪椅,早治好了。
老頭年紀大,骨頭比較脆,其實也不是斷了,醫生說是骨裂,反正是打了倆月的石膏。
現在還不是整天出門遛彎兒,精神的很。為此勞家還給人家賠了點錢,雖說這腿不是勞大鵬敲斷的,但畢竟他也有責任。
勞家兩口子人挺好的,不但賠了錢,還幫著讓那家的姑娘回食品加工廠上班了。
以前就是個小工,現在卻坐在辦公室裡,工資都高了不少。
人家勞家媳婦兒說了,只要勞大鵬再敢去騷擾那姑娘,就讓那姑娘直接打電話告訴她,她絕對打斷勞大鵬的狗腿。”
程煜聽完,依舊微微一笑,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朗朗乾坤,不至於那麼囂張跋扈。”
櫃檯裡邊,老闆娘撇了撇嘴,倒是沒反駁她丈夫的話。
男人見程煜也沒瞎打聽,自然也就朝著櫃檯裡邊走去,隨即鑽進了後廚。
老闆娘見狀,又衝著程煜努努嘴,手上指指天,然後搖搖頭,一臉不屑的模樣。
程煜明白,老闆娘這是說她家男人不想惹麻煩,畢竟勞家在這個縣級市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既然警方給出瞭解釋,那家人也認頭了,外邊自然就有了不同的說法。
而至於事實真相究竟如何,程煜倒也不想刨根問底。
這事兒,老闆娘和她丈夫說的,差別其實就集中在老頭兒的腿到底是怎麼骨裂的一處。
既然這個男人說那個老頭兒現在還能出來遛彎,那麼大年紀,程煜倒是寧願相信不是真的斷了腿,就是骨裂。
但究竟是他要打勞大鵬不小心摔得,還是勞大鵬一腳把他給踹下了樓,就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了。
不管事實真相如何,結果依然如此,程煜也沒有那份俠義心腸非得幫老頭兒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