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經歷了鳳冠的短暫低迷,並且元青花的梅瓶也是實際上真正的大軸之作,畢竟那塊柴窯的瓷片只能算是傳說中的物件,而且還不保真,這在七爺的拍賣會上也是很罕見的事情。所以,梅瓶的叫價爭奪,還是非常激烈的。
梅瓶的起拍價定的並不高,甚至低於其餘大多數拍品,這也可見拿出這隻梅瓶的賣家有多自信。要知道,在七爺這裡的規矩是,起拍價越低,他所要的抽成比例也會越低。這隻梅瓶的賣家,只給梅瓶設定了五十萬的起拍價,這也使得七爺只找他索要了百分之二十五的抽成。
當然,他其實還可以設定的更低,反正這種梅瓶低於八百萬是絕不可能成交的。但再低,就不如直接沒有起拍價從零開始了,那樣其實還能讓七爺把抽成比例降得更低一些,但那樣也無疑會讓七爺感到不滿,所以只能適可而止。
拍賣師宣佈開拍之後,便有人迅速舉牌,直接報出了三百萬的價格。
程煜也跟著湊了個熱鬧,反正拍賣師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件元青花的梅瓶市場價絕對在一千二百萬以上,原則上一千萬以內的叫價基本都是安全的——這個安全,指的是肯定會有人跟進。
喊了三次價,程煜幫著把梅瓶的價格抬到了七百萬,便徹底不吭氣了,只是靜觀其變,看看到底是誰能最終奪走這隻梅瓶。
薛正昊也知道,自己一整晚就喊了一次價,還是喊在鳳冠上,這多少有些不合常規。所以,他見程煜偃旗息鼓之後,很適時的跟進補位,幫著把梅瓶的價格喊到了九百萬。
到了九百萬,不管是誰也都開始謹慎起來,一方面不能讓別人看透自己的底價和心理,另一方面一個衝動保不齊就會跟第六件拍品的狀況一致,到手了,卻沒什麼賺頭。
梅瓶設定的每次叫價是十萬元,當價格突破九百萬之後,拍賣師幾乎都要喊到兩次價以後,才會有人繼續舉牌,並且就只是舉牌而已,絕不肯多加一分錢。
“九百八十萬,三號薛總。第一次!”
坐在薛正昊旁邊的白胖子似乎有些鬱悶,因為場上仍舊還在競價的就只有他和包括薛正昊在內的三個人。
“薛總啊,您剛才入場的時候可是說不跟我搶的。”白胖子的表情有些幽怨,小聲的湊在薛正昊的耳邊說。
薛正昊假作一愣,反正他也沒真的想拍,只不過是在故作姿態罷了,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已經被程煜幫他拍到手了。
“啊,白總您今天的目標就是這個元青花啊,那您早說啊,早說我早不喊了。”
“現在停也來得及。”
“得得得,君子有成人之美,不過,那邊老徐似乎也志在必得呢。”薛正昊的眼神指向剛才在鼻菸壺的時候逗了十三號的人,因為九百五十萬這個價格,就是他喊出來的。
“老徐有點不懂事,不過這個元青花我今天要定了!”當薛正昊表明自己不會再加價之後,白胖子頓時來了精神。
薛正昊搖搖頭笑著說:“老徐這會兒肯定也覺得你不懂事。”
“嘁,等我拍下這件元青花,大家就會明白我為什麼志在必得了。”
薛正昊看了看白胖子,心裡似乎明白了。
見徐總沒舉牌,白胖子猛然一舉手:“一千萬!”這次,他直接加了二十萬,這等於是在宣佈他今天必須拿下這隻梅瓶。
徐總偏頭看了白胖子一眼,也不再跟他矯情客氣,將手中號牌緩緩舉起,口中喊道:“那就節奏快點兒吧,一千一。”
全場譁然,看來,徐總這是跟白胖子槓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