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揣測秦相深意,既然大家各有圖謀,不妨共贏如何?”顏慧冉索性把話說開。
“如何共贏?”秦儼眸光微轉。
“秦相若有用得著妾身的地方,妾身絕不推辭,只盼秦相許我自由出入相府。”
秦儼默然片刻,點了點頭,“無妨。”
只是自由出入這麼簡單?那有什麼要緊的,派人跟著便是。
“多謝秦相體恤。”
秦儼見她笑得舒暢,將身子探到她身邊,邪肆一笑,“夫人何須這般客氣,反倒顯得我夫妻生分了。”
顏慧冉一僵,立刻鄙夷後退幾步,“我要說的第二樁,便是秦相這不正經的模樣,你我二人在人前做做樣子也就罷了,私底下還是收斂些好。”
看著顏慧冉翻臉快過翻書,秦儼不由得心中苦笑,這娘子當真不好惹,這麼久了,連敷衍,都不願敷衍絲毫。
“行罷,就按你所說辦。”
顏慧冉起身開啟房門,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儼,“天晚了,秦相早些歇息吧。”
秦儼也不著惱,笑笑起身往外,走到牆角,他聽到身後傳來關門聲,這才站在暗處,轉身朝顏慧冉的房間望去。
屋內燭火閃爍,窗格上映出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秦儼看得有些出神,良久,他才回過神,快步朝書房走去。
秦儼坐在案前,伸手入懷,掏出一塊令牌,放在掌心中摩挲良久。
這塊令牌他一直貼身收著,數年來都不曾離身,木質的牌面令上刻著一個“宋”字,已經被他摩挲地有些光滑。
這令牌曾令多少人唯命是從,也正是這塊令牌,保他性命,這才有了今日的榮華無限。
他摩挲著令牌,任由一些塵封的記憶紛至沓來。
那年京城連降大雪,他被對頭追到絕境,身邊的護衛全數殉主,而彼時的秦儼勢微力薄,最後只得忍辱躲藏起來。
對頭在城中搜尋了整整七日,終於在一座破廟的一群花子中,將他抓了出來,毫無意外,他身上刀傷無數,最後被挑斷了手筋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