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說出這句話後，龍吟嘯怔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
“你會一直……在海王號上？”他反問，有些不敢相信。
“你所說的一直是多久？”
鹿小幽正視這個男人，回答他：“直到你的生命，結束為止。”
男人的下巴向上抬了抬，他臉上的情緒徹底凝滯住了。
“你確定嗎？”龍吟嘯的疑問裡有細微的顫音。
“不準騙我！”他強調道，說話的時候咬住了後槽牙，連音調都提高了幾分。
鹿小幽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她身上一片狼藉，卻保持著高雅，和龍吟嘯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認真和天真。
“我確定，我會一直在海王號上，直到你的生命結束為止，絕不離開。”
龍吟嘯哈哈笑了起來，“好！很好！那我要好好活著！可是，我剛才看到你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我很難過！”
上一秒他還在笑，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像個得不到關注的小孩似的。
“我們並沒抱在一起。”鹿小幽回答，“他的手摁住我的後腦，如果你想要我摁住你的後腦的話，我也可以……”
鹿小幽說著，她就向龍吟嘯伸出手去。
她纖細如水蔥般的手指向他伸來，指尖粉嫩，指甲圓潤去被打磨了很薄的玉片。
龍吟嘯渾身一抖，猛的往後退。
“你別碰我！”他一邊迴避，一邊叫起來。
鹿小幽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
而這有些神經質的男人，像是畏光的蟲，當一道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嚇得想要往土裡，往更黑暗的地方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