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待父親將氣喘勻,才緩緩開口:“父親,阿若會不會是西戎人抓的?”
元霆滄目光犀利,瞬間掃向元容:“此話怎講?”
“父親細想,頂替秦將軍之女選秀入宮,西戎必定抱著其他心思!偷盜訊息、霍亂朝綱,乃至刺殺陛下!無論那一條,只要讓他得逞,我大魯必將災禍連連!但那女子與操作此事的常侍被我們識破,並暗中扣押,且將訊息全部封鎖,賀木雷未得到訊息還可安然呆在大都。”
“但宮宴那日,選秀已然結束,賀木雷依舊未收到任何訊息,他必然懷疑事情敗露!可如今,他依舊整日一片淡然,這其中必有蹊蹺!”
“你是說……”元霆滄眉頭擰緊。
“我猜測,那日宮宴賀木雷發掘事情敗露,後續計劃無法正常展開,便乾脆設計盜取城防圖,並藉由周子昱之事,綁走小妹,徹底攪渾這潭水!”
“且以你我對阿若的偏愛,他必是拿捏準了,我們會將心思全都放到尋找小妹之事上,從而放鬆對城防圖的追查,他再借機將圖紙送出城,好再扳回一局!”
‘哐啷’又是一拳,元霆滄壩身而起,就要向外走。
“父親!”元容趕忙將人攔下:“稍安勿躁!”
“若我猜測沒錯,阿若暫時應無性命之憂!我們需佯裝不知,繼續如前般動作,以免打草驚蛇,反倒讓他們對阿若起了殺心!”
元霆滄雙拳攥得死緊,他牙齒咬得咯吱響,卻硬挺挺將自己摔回了座位。
西戎驛館,賀木雷遣退眾隨從,自己坐在屋中,手裡端了杯酒,端詳著,表情變幻莫測。
突然,他咧開嘴,笑聲越來越大,直到笑的快喘不上氣,才將灑了一半的酒杯送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
“既然要玩,不妨玩個大的!”
“來人!”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賀木雷身側。他屈膝跪拜:“主子有何吩咐?”
“人抓到了嗎?”賀木雷聲音陰沉,低頭對黑影問道。
“回稟主子,那人身法詭異,滑如泥鰍,阻截過兩次都被他逃脫了。”
“廢物!一個人都抓不到,要你們何用?!”
“主子息怒!”黑影匍匐在地,聲音裡隱約帶了絲顫抖。
“抓緊把人給我抓回來!否則,你們也都不用回來了!”賀木雷一隻茶杯狠狠摔向黑衣人,語氣裡是不容忤逆地狠絕。
“是!”黑衣人匆匆離開,地上只留下一堆破碎的瓷片,和幾滴刺目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