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如果國際對沖基金他們砸出太低的價位,但是國際遊資沒有按照他們的預期把指數打壓到理想位置,就意味著空頭將要在更低的價位上平倉,無形當中增加了補倉的成本。
所以對於索羅斯來說,他們的每一次開出低價都不是隨機的,而是經過了嚴密的計算。
經過一天的消耗,整個離岸公司的交易員都已經麻木了,即便到了下班的時間,他們也呆愣愣地坐在各自的崗位上。
半天之內砸出這麼多手數,這在他們職業生涯內還是第1次。
旺財和馬國良彙報完了之後,陳東迅速整理了一下他們提交上來的資訊,接著說道:“也就是說今天上午之內,我們僅僅是接盤國際對沖基金,所拋售的股票就花了將近70億港幣。”
旺財和馬國良相顧無言,現在還只是上午的狀況,還有下午的開盤。
經過之前的幾番折騰,現在的香江股市散戶早就逃離戰場,還在掙扎的,那就只有兩位莊家鬥法。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國際對沖基金可以向海內海外的金融大鱷、富豪、大股東求援,但是他們的離岸公司現在既沒有官方的保護,又沒有外界資本的注入,完全是靠自身積累的資金在撐著。
很快,到了下午的開盤時間,國際炒家就像瘋了一樣。
他們砸出的賣單是上午的兩倍,離岸公司所有的交易員,即便是不考慮價格無腦買進,一個人就一雙手,就算三分鐘吃下一張賣單,也是需要時間的。
索羅斯集團也不知道投入了多少的人力和財力,整個恒生指數已經不受控地往下跌。
關鍵的時候,陳東命令:“丟擲所有的沽空單!”
操盤手們對於陳東下達的指令雖然有疑慮,但是不敢反駁,現在他們就像是出現在戰場上計程車兵,只能無條件地服從長官的指令。
旺財和馬國良小聲議論,“我們今天花的錢太多了,老闆想要丟擲沽空單,難道是放棄護盤了?”
馬國良搖搖頭。
下午3點,股市上突然出現了2萬手的沽空單。
索羅斯錯愕了,“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招數?”
“對方拿沽空單來舉白旗,投降了?”
索羅斯還特意向幾個分析師確認了一遍,確定並不是國際炒家這邊的沽空單。
“看來對面是有意要試探我們的底,”羅伯遜緊張地說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索羅斯咬了咬牙,對手下的操盤手命令道:“都先不要動。”
三點零五分,多頭與空頭同時消失。
這詭異的一幕,讓許多人都摸不著頭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