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點點頭,表示他對此事並不介意。
“杜行知能查到沽空單的持有者是誰,這是他的手段。”
“我的證券公司沒有保護好我的資訊,是我的疏忽,我不怪杜行知。”
在正式的商業戰場中,是沒有地方講道理的,也許只是一個疏漏,就很有可能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所以,陳東必須要確認,他使用的金融工具是乾淨的,安全的。
他找小型證券公司,主要是不想引起太大的轟動,可是小型證券公司有利有弊,對於客戶資訊的保護,並沒有大公司那麼牢靠。
“但是......既然你這麼肯定,索羅斯短時間內不會進攻香江港幣,你具體的依據是什麼呢?”李嘉成問。
陳東笑了笑,注意力放在了剛來的阿芳身上。
“阿芳,剛才我跟杜行知總裁之間的說話,你也聽見了,你來分析分析,我能說出這句話的依據是什麼?”
阿芳才第一天上班,雖然她在二叔那裡學會了不少看大盤的本領,但是看懂,跟實際操作,這是兩回事。
安妮見她猶猶豫豫的,便低聲提醒她:“沒事,儘管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阿芳小心翼翼地說道:“之前臥龍來接我的時候,他曾說過索羅斯在印尼有大行動。”
“他身後代表的是國際對沖基金,如果下定了決心要專攻一個市場的話,就不會一心二用,否則會擾亂國際對沖基金的判斷。”
“之所以每一次索羅斯進攻一個市場的時候,都會有一大堆人跟隨,就是因為索羅斯在做空某個貨幣市場的時候,也是有規律可循的。”
“很好。”陳東讚許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你還沒有看到這事件背後最深層次的本質。”
“我們要對付我們的對手,不能每一次都是等到出招之後,再想著怎麼防守。”
陳東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正放在李嘉成的身上。
李嘉成想了想,猶豫著問道:“你的意思是......”
“這一次不管索羅斯的目標在哪裡,我都不會再按照他的節奏去走。”
“我不會跟國際炒家一樣,”陳東臉色晦暗,看著李嘉成認真說道:“我要讓他,跟著我的節奏走。”
李嘉成聽了這話,清了清喉嚨,低聲問陳東:“剛才杜行知在這的時候,你怎麼不直接跟他說?”
“有了官方的配合,不是更能方便你的行動嗎?”
陳東搖搖頭,“有了官方的配合,並不方便我行動,反而會限制我的行動。”
“李先生,我們之間算是有點交情,先前四大家族聯手託市,也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內地的壓力。”
陳東誠懇地說道:“我知道,四大家族在這一次託市的過程中,都是做多頭,香江恒生指數下降,就意味著虧損。”
“四大家族聯手,這主意是我自己先提出來的,算我欠了你們一個人情。”
聽到這裡,李嘉成心裡就有了幾分的底子,“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
“這件事情也許需要四大家族的幫忙。”陳東解釋道:“不過我希望這只是一次我們企業之間的互幫互助,而不牽扯官方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