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皺著眉頭,問他:“你們為什麼不向內地借入短期的流動資金,向全體股東增發股票?”
“增發股票?”向豐愣了一瞬,“你是說,集資供股?”
陳東點了點頭,“這個操作,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亞洲行資本公司內部的股東格局,同時增加股票和資金流動性。”
增發股票,就意味著稀釋了全體股東的持股份額,如果手上有資本的股東,可以透過購買股票來維持原有的持股比例。
而手上沒有多餘資本的股東,手上所持有的股票,份額則被稀釋了。
“先前德里木老師確實有考慮過這個決策,但是被賽博駁回了。”向豐解釋道。
聽了這話,陳東更是疑惑,賽博雖然是亞洲行資本的合夥人,但是他在亞洲行資本的時間可沒有多長。
“他提出了反駁意見,難道公司其他的合夥人,也贊同他的觀點嗎?”
向豐無奈地解釋道:“賽博這個人,跟黃河資本的關係不錯,他本人跟過索羅斯一段時間,算是索羅斯的半個徒弟。”
“再說,賽博能力出眾,國際遊資都很相信他,賽博對於國際遊資有著巨大的號召力。”
亞洲行公司的合夥人應該也是看中了他的能力,看中了他在國際融資中的強大號召力,所以才破格讓他做了合夥人。
陳東冷漠地給他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勢,“現在索羅斯的國際對沖基金,正在集中全部精力對付港股,攻擊港幣市場。”
“亞洲行資本只是索羅斯對沖基金的白手套,你覺得索羅斯會幫一個白手套度過危機嗎?”
向豐直接搖頭。
他自始至終就沒有相信過索羅斯,只不過德里木一直要求自己跟隨索羅斯行動,所以他不得不從。
“按照眼前索羅斯砸盤的情況來看,”陳東看著向豐,認真地幫他分析,“他們對於香江港幣市場的攻擊,至少還要持續一個半月。”
“可是眼下亞洲行資本為了配合索爾斯行動,手上的沽空單不能出售,只能賣一點邊緣的權重股來補貼現金流。”
“不出半個月,亞洲行資本就要撐不下去了。”
向豐失落地垂著頭,“亞洲行高層也特別擔心這一點,只是現在索羅斯的重心都放在香江市場上,他們沒有精力對亞洲投行資本施以援手。”
聊到這裡,陳東微微勾起嘴角,問道:“如果現在亞洲行資本把所有的沽空單,全部賣掉呢?”
向豐擺手,“按照我們跟索羅斯之間的約定,亞洲行資本必須全力配合索羅斯對沖基金的商業行動。”
“也就是說沒有索羅斯的吩咐,我們是不能隨意動這筆空單的。”
操縱股市向來都是一個灰色地帶,如果他們之間有著明確的合同約定......
換句話說,索羅斯如果透過合約,限制亞洲投行資本操縱股市,這顯然是不合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