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是不是在爆炸中順道消滅了。
反正，一切皆大歡喜。
除了不幸犧牲的陳芳……
見我流露出傷感的神情，寧無雙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自我解脫吧！畢竟，她手上沾有殺戮，到了陰間也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與其那樣，還不如離開這個紛擾的世界，安靜的，永遠不會被打擾的沉睡下去。”
聽寧無雙這麼一說，我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長嘆一聲。
我久久的遙望著廢墟中漸漸浮現的身影，皺著眉頭問道：
“她怎麼辦？你要將她帶回陰間嗎？”
寧無雙略顯遲疑。
她當然知道我指的是曾慧茹。
雖然曾慧茹的初衷是好的，可惜造成的殺戮與罪惡，是永遠也無法洗脫的。
寧無雙蹙了蹙眉頭，咬著嘴唇說道：
“就算我放她一馬不抓她，陰司也會派其他陰差來抓她的。以前她有鬼穴的庇護，藏匿其中無法發覺，倒也沒什麼。”
“現在鬼穴毀了，她已經是無家可歸了，你難道忍心放任她變成孤魂野鬼，永遠無法超生嗎？”
望著落日下站在廢墟上孤獨的背影，我沉默了。
不管是帶她回陰間接受無盡的嚴厲懲罰，還是放任她留在陽間變成孤魂野鬼四處逃逸，我都於心不忍。
但是，眼下又有什麼辦法去幫助她呢？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或許能幫助她免遭陰司追究。”
寧無雙突然說道。
我頓時露出欣喜的神情，忙不迭的問道：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快說，究竟該怎麼辦！”
寧無雙猶豫了一下，突然石破天驚的說道：
“就是讓她成為你的鬼僕！這樣一來，按照陰司律法，則會不予追究。這算是一個小小的漏洞吧！”
“什麼？讓曾慧茹成……成為我的鬼僕！”
我有些結巴的說道。
其實她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想起來，《茅山鬼志》上就有相關的記載。
鬼僕一詞源自養鬼術，是採取暴力收服，或使其自願拜服，與亡魂締結契約的一種方式。
一但成功，此亡魂將任由調遣，甚至擁有毀滅它的生殺大權。
事已至此，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