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大姐夜裡睡覺都不安穩了,李曉萱就知道了,這肯定是一路上沒少經歷那些危險,若不是如此,怎麼會在家裡睡覺還這樣警醒。
“大姐也不用瞞著我,哪怕是小哥他們,其實心裡都是有數的。”昨夜他們還是睡在一張炕頭的,別說她了,小哥夜裡都被大姐不安的睡眠驚醒了。
“我不說不是故意瞞著你們,只是那些世家大族的齷齪,我怕嚇到了你們。”李曉竹知道妹妹不能真的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就嘆了口氣。“我也沒有跟曉林說,怕他年輕沉不住氣。曉萱啊,你是女孩子家,一定要注意行事。”
一想到那個承寧伯府,為了謀奪那戴欣怡的嫁妝,明明是親生骨肉,竟然都能用那般齷齪的手段,不惜毀了一個女孩子的名聲,李曉竹就是後怕。
承寧伯府如此,那麼長平侯府呢?
父親當年,是何等的艱難,才把母親平安帶到了這裡生活。
“世家大族的齷齪我雖然不知道那麼真切,也不是全然不知的。”李曉萱握住大姐的手,冷笑道:“不說旁人,一諾哥哥是怎麼回事兒,他雖然不說,我心裡也清楚。好歹都是親生骨肉,就算是養一隻小貓小狗也不用那麼凌辱,可是大姐你想想一諾哥哥剛來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還不是那些世家大族乾的好事兒。”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前世李曉萱什麼沒見識過,她知道的,其實比自家大姐還多。
“大姐別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些魑魅魍魎都是渣渣。”她就提起習武的事兒,“我聽肖爺爺和一諾哥哥說,那位一清道長手裡或許有習武要配合的湯藥,回頭我就去看看,那位一清道長不是不想沾染因果嗎,咱們從他手裡買就是了。”
李曉竹知道的顯然比妹妹多一些,就低聲道:“若是說起來,咱家與那位一清道長還有些淵源,咱爹和他......”李曉竹不知道怎麼說,“只是那位一清道長性子有些怪,他不想沾染因果,像是習武要配合的湯藥,那方子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也是極其貴重的,咱們家。”她欲言又止的,似乎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能夠與之交換。
不沾因果?
還不是不想多管閒事兒嗎。
交換就交換,李曉萱還能怕了他?
“總之去試試唄,誰知道他們道士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嗜好呢。”李曉萱想到那個一清道長喝水的架勢,就有些嫌棄。
不是自己瞧不起他,估計用水,他都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