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萱就搖頭，說什麼都不肯降價了。
她已經給便宜了，結果這幾個婦人講價太狠。
“走走走，我還不信了，前面有的是，你瞅瞅他們這花兒滿滿登登的，一朵都沒賣出去，我看他們這麼老多賣給誰去。”
一個婦人拉扯著其他人，這還有進有退的，想要以退為進不成？
蘇可心小姑娘沉不住氣，就道：“我們都賣了一百多個了，這些是剛放上去的。”
“哈，小姑娘年紀不大，這口氣可不小，我看你那錢袋子都是癟的。”一個婦人沾沾自喜，還以為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事實。
“咱們先走，等他們賣不出去了再來，到時候看她給不給便宜。”這話，可沒有揹著人。
李曉萱忍不住樂，到了啥時候啊，這種人都有，也不必生氣。
倒是李倩楠，小聲嘀咕，“沒準等你們來了，我們都賣完了。”
“我上山上個香就下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能不能賣完。”其中一個婦人就道。
“嬸子慢走啊。”
李曉萱始終笑眯眯的，幾個婦人除了講價，其實倒是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她就告訴身邊倆小姑娘，“咱們是賣東西的，人家掏錢買東西，咱們的服務就得跟得上，得把顧客當成......”她本想說那句“把顧客當上帝”，想到如今不興那個，就道：“得把顧客當佛祖一般對待。”
“你這小姑娘，說話倒有意思。”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李曉萱聽著耳熟，一抬頭，嘴角就抽了抽。
方大同那張胖乎乎的彷彿永遠都在笑的臉，實在是太好認了。
“方員外好。”李曉萱客氣又矜持的打招呼。
還沒等方大同開口，方小狗從男人身後擠出來，“漂亮姐姐，我們又見面了。”小胖子的目光落在那些頭花上，眼睛一亮，“這些都是我們家的紗做的吧，真好看，給姐姐一樣好看。”
這是什麼話？
李曉萱就糾正道：“的確是在大同綢緞莊買的料子。”我又不是沒花錢。
“爹，你瞅瞅，人家轉頭賣的比你還多呢，我就說爹你不會做生意。”方小狗似乎也不在意，還道：“爹，你也買幾朵花吧，回頭送給漂亮姑娘，到時候你也好娶上媳婦。”最好多生幾個孩子，到時候自家爹就不用盯著他了。
方大同麵皮抖動了一番，“花兒就算了。”他看了看旁邊籃子裡的小罈子，“這是什麼？”難得兒子有個喜歡的同齡人，方大同就準備照顧一下生意。
“這是蜂蜜。”李曉萱就強調道：“我們從聖山上割的蜂蜜。”眼瞅著方小狗在那唆了唆嘴，李曉萱就樂了。
這小胖子，似乎很喜歡甜食。
果然，聖山就是最大的噱頭。
“真是聖山上割的蜂蜜？”方大同眼睛一亮，“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