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一大早的,幹啥兇我啊。”李曉萱就委屈了,“是他先找我麻煩的。”大姐也不能不講理吧。
“我是說李寶的事兒嗎?”李曉竹沒好氣道:“大小子光屁股捱打你也去看,李曉萱,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家了?”
上房屋裡,李寶好懸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李曉萱也垂頭喪氣的。
得,嘚瑟大發了。
“我知道錯了。”一家子都是“老古董”,她就不應該說話沒把門的。
不行,自家哥哥、姐姐已經“老古董”晚期了,但是自家軟軟的弟弟還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嗯,一想到小五也要像大哥、大姐他們那樣天天嘮叨自己是個姑娘家,李曉萱就不寒而慄。
那日子徹底沒法過了。
大姐早飯已經做好了,難得的家裡今天吃麵條,雖然不是純白麵的,但是就著剩下的肉做的滷子,那麵條李曉萱也吃的唏哩呼嚕的。
哈,真香!
還別說,大姐這做飯的手藝也是沒的說,最難得的是,家裡好多產出都是空間裡的,味道那自然是極好的。
趁著假裝舀水熬藥的功夫,李曉萱把空間泉水的精華一股腦的放到自家水缸裡。難得的是家裡就有一口水井,倒是不用出去打水。
一起熬了兩份藥,一份是自家哥哥的,另外一份自然是褚一諾的。這也就是他們家需要常年吃藥的人多,熬藥的罐子自然也就多。
李曉竹本來還想幫忙來著,見妹妹熬藥的手法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想著她從小就跟著孃親熬藥,也就不擔心了。
“曉萱,我還是得出去一趟,你就在家待著,送了曉楓他們去學堂,就趕緊回來啊。”沒說自己要做什麼去,就怕這丫頭嚷嚷著要一起去。
李曉萱已經明白了大姐的套路,想著大姐沒有兩個時辰都回不來,當即點頭。“那大姐你也小心點兒。”
李王氏一直沒回來,李寶就又出來晃悠了。
“咋就你一個人了,你大姐幹啥去了?”李寶嘴裡嚼著點心,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看著李曉萱,“你這藥都是給誰熬的?”
李曉萱不搭理他,繼續扇風,隨手又塞了兩個土豆在藥罐子下面的木頭火裡。唉,應該塞地瓜更好。那燒地瓜可甜了。問題是不知道這東西現在這時候有沒有,也不敢胡亂拿出來吃。
“唉我說,你不是病好了嗎,咋還一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李寶習慣性的就踹了一腳,李曉萱本來是坐著熬藥的,一個躲閃好懸沒坐在地上。
“你幹什麼?”手裡捏著燒火的柴火,李曉萱都想砸過去。
撩閒啊!
“我問你話呢,你是沒聽到咋地?你這死丫頭,眼裡還有沒有長輩了?”李寶那說話的口氣,活脫脫又是一個李王氏,把老太太那尖酸刻薄拿捏的死死的。
“你算的哪門子的長輩?”李曉萱嗤笑,“賣了侄子、侄女的長輩?然後被拉去祠堂裡當眾行刑的長輩?”李曉萱可不是原主那個軟弱可欺的小丫頭了,她站起來眯著眼睛看著李寶。
“三叔啊。”她軟軟的叫著,“你說,咱倆也沒有啥血緣關係,好好的相安無事不好嗎,你非得折騰出點兒事兒來,一次次吃虧還不夠咋地?難不成那鞭子打在身上不疼?還是說,族裡打的不夠狠!”
李寶看著面前笑眯眯的說著威脅話的小姑娘,莫名的心裡就是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