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諾想讓自家爹能夠幫忙護著幾個孩子一些，自然是要多說一些好話的。
“李家大姐他們自然是讀過書的，聽說他們父母都識字，上次您見過的，曉萱那丫頭也是識字的，就連小五那孩子，您也是見過的，別看年紀小，卻都認得幾個字。”
父子二人說著話就進了院子，沒著急進屋，等李曉林送了李恩銘回來，才跟著一起進門。
褚一諾一個孩子倒是無所謂，但是褚元白是外男，李家姐弟本就情況特殊，家裡沒有個男人在，褚元白這個外男自然不好輕易進門，這是規矩。
“褚先生，您來就來了，咋還帶東西呢。”李曉林自然是看到褚一諾買了兩條肉，卻沒曾想是給自家帶了一條來。
“應該我們孝敬您才是。”他忙往屋裡讓人。“褚先生快請進來。”
“說啥孝敬不孝敬的，我還沒那麼老。”褚元白這個人，除了做學問的時候，多數時候還很好說話。
仔細打量了一眼乾淨整潔的房間，褚元白暗中點了點頭。
東西雖然不多，卻有序，這幾個孩子不錯。
幾個人進了屋，李曉萱這才知道李恩銘也回來了。知道就是捱了頓打暈死了過去，她都無力吐槽了。
果然啊，有錢任性哈！
“褚先生喝水，這是我家燒開的水放涼的，還溫著呢。”李曉萱忙著招呼，小五坐在炕上，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眾人。
“小五，還認識我不？”褚一諾特別稀罕小五，尤其是想到未來這個小殺坯攪風攪雨的，再看此時軟軟的小糰子，就想逗逗他。
“安安哥哥。”小五眯著眼睛，笑嘻嘻的，“我記得，你不喜歡我。”
褚一諾的笑容僵在臉上。孩子啊，這就尷尬啦。
“你這孩子，也有尷尬的時候，稀奇、稀奇。”褚元白見兒子窘迫，想到這孩子素日裡的穩妥，難得的心情好。他哈哈大笑，“那小五你說說，為什麼他不喜歡你呢？”見小傢伙炕上放著一本千字文，他就隨手拿了起來。
“我就是知道。”小五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爬到了褚元白的身邊，得意道：“這上面的字，我快認全了。”小傢伙一副“你快來誇誇我”的小表情，特別招人稀罕。
“哦？”這下輪到褚元白好奇了。“那我考教你一番如何？”小五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褚元白隨手指了幾個字。
眼見褚元白越來越驚訝，李曉萱心動了。
“先生，您別看我弟弟小，可聰明瞭。”她極力推薦，“小五不咋出去，整天就在家裡認字，她都快把這一本書的字認全了。”
“的確很聰明。”
褚元白也是見獵心喜，突然道：“孩子，你可願意跟著我讀書？”
呀，真成了！
別說李曉萱了，就連褚一諾都是一驚。
“爹，您的意思是？”
褚元白就笑了，又問了一遍，“小五，你可願意跟著我讀書啊？”
李曉萱激動的什麼似的。師者，傳道受業解惑者也。
這年代的師徒關係很牢固，但也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