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黃安安看著面前躲躲閃閃的少年,笑了。“那麼敢問,閣下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李恩銘訕訕的笑了一下,“那個,其實是有點兒事兒。”他不知道怎麼開口。本來吧,想要欺負一下就把人拐走了。可是眼瞅著這小子說話比自己還文縐縐的,就知道不好辦。
沒辦法,誰讓他還不夠紈絝呢。
而另一邊,蘇可心抓著一個半大小子,已經逼問出了結果。
“太氣人了,你們這是欺負李大伯不在家,竟然想要小五過繼,你們那麼敬重先生,咋不自己給先生摔盆兒去。”
小丫頭氣鼓鼓的,拽著李曉萱就道:“這幫缺德玩意兒,是族學裡的褚先生要不行了,他們想讓小五給摔盆兒去,太欺負人了!”
“啥?”
李曉萱覺得跟聽天方夜譚似的。這幫人咋想一出是一出呢?
那邊黃安安看著李恩銘,突然道:“你突然攔住我,是想讓我過繼給那位褚先生?”
迎上對方咄咄逼人的目光,李恩銘目光躲閃。“那啥,我可還啥也沒說,我就是合計問問,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他是族長的親兒子,唯一的兒子,在村裡誰不捧著。
可是這小子那是什麼眼神?咋感覺比自己犯錯的時候自家親爹喊著要用家法還嚇人呢?雖然他親爹也從來沒有真的對他用過家法。
“那位褚先生無後?”黃安安突然來了興趣。
蘇可心一聽就急了。
“那位褚先生年後回來聽說就病了,大夫請了幾次,藥吃了不少也沒見好,聽說是不行了。那個黃安安啊,你可別傻啊。”這要是過繼了,還不是一樣是沒爹沒孃的孩子。
“無後,褚先生沒成親,就自己住在咱們這。”李恩銘也不是傻的,一聽黃安安的意思,就覺得有門。“那個,你放心,族裡也不委屈你,如果你願意,只要褚先生答應,到時候褚先生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倒是多了幾分情真意切,沒有拿身份壓人。只是心裡合計著,先生都要不行了,還有啥願意不願意的,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褚先生挺不容易的,在村裡幾年了,教我們也是實心實意的。先生突然病了,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我們就是想送送先生,讓他走了有個摔盆兒的人。”
這幾句話,倒是讓李曉萱對他刮目相看。“你們也真是的,要是人家褚先生不願意咋整?”
“呃......”這話把李恩銘給問住了。
說到底,這也是個孩子。
黃安安卻突然道:“那不如親自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