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噘著嘴嘟囔道:“這不是誰的錢的事情,買這麼貴的禮服,又沒有場合穿,不是浪費嗎?”
畢承澤笑道:“怎麼會浪費?你的乾兒子幹閨女的生日宴會難道不是合適的場合?到時候哥哥陪你去,我要你成為宴會上最美的女孩兒!”
我嗔道:“不過是兩個孩子的生日宴會,幹嘛那麼隆重?”
畢承澤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大笑著道:“我不管什麼宴會,我只要我的女人光芒四射,魅力無窮!”
我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小聲道:“什麼就你的女人?誰是你的女人?”
畢承澤不顧周圍人探尋的目光,繼續大笑著道:“就是你,你這個小惡魔,就是我畢承澤的女人!哈哈哈……”
我面頰發燙,急忙伸手挽了他的胳膊離開,根本不敢看別人的目光。
龍鳳胎的生日宴會辦得果然高調。客人中除了顧家的親戚朋友之外,還有顧德義生意場中的知交故舊,柳依依娛樂圈中的新朋舊友以及顧思恆和田雨兒的同學朋友以及田雨兒的家人等等。
顧德義和柳依依帶著兒子兒媳,抱著孫子孫女,在一眾來賓間作揖寒暄,滿面春風,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十歲。
柳依依更是風姿綽約,跟美麗溫婉的田雨兒站在一起直如兩姐妹一般,絲毫看不出已經是將近五十歲的女人。
前院草顧思恆除了兩頰比上學時圓潤一些外,依舊是那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模樣。
這一家人在前面一亮相,便博得了滿場的歡呼喝彩。
畢承澤穿了一套淺色西裝,結了一條淺粉色領帶;我在畢承澤的嚴密監督之下,在一家高階美容院裡盤了頭髮,化了淡妝,還戴了一套米佳送給我的鑽石項鍊和耳環,穿了那件與他的領帶同色的淺粉色真絲禮服和一雙淺色的高跟鞋。
我很少打扮成這個樣子,感覺頗不自在,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挽了畢承澤的胳膊在宴會廳裡到處走動,幫忙招呼客人,努力盡到我這個“乾媽”的職責。
很快生日宴會便達到了**。人們盡情地享用著滿桌的美味佳餚,品嚐著飄香的美酒,傾聽著動聽的樂曲,欣賞著舞池中人們歡快的舞姿。可以說是賓主盡歡,一切都功德圓滿。
我好不容易忙裡偷閒,抓住了一會兒空閒拉著田雨兒坐在角落裡的一張小圓桌邊說幾句家常話,休息一下有些酸脹的雙腳。就聽前臺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尊敬的各位親戚朋友,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大家前來參加我兒子和女兒的生日宴會,作為孩子們的父親,我感到既高興又自豪,願我的孩子們健康成長,願各位來賓生活幸福!”
原來是滿面春風的顧思恆站在前臺麥克風前開始發表感言了,眾人都開始鼓掌歡呼起來。
忽然,一個穿淺色西裝的瘦長人影出現在顧思恆身邊,卻不是畢承澤是誰。
只見那貨拿起另一隻麥克風,微笑地對顧思恆道:“顧先生,若論年紀你還小了我一年,如今卻早已成家立業,可謂人生贏家,令人豔羨不已啊!”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起來。
我疑惑地望向田雨兒,只見已為人母渾身充滿了成熟女性魅力的前院花面上堆滿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臺上兩個男人耍寶,就像在看一場相聲表演。
我只好又將目光投向前臺。
顧思恆面上也堆著滿滿的笑意,接話道:“想來你畢先生畢學長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怎麼至今也沒有找到意中人嗎?”
畢承澤面上現出一個欠揍的微笑,開口道:“意中人是有的,奈何一直沒有勇氣求婚,今日參加我乾兒子乾女兒的生日宴會,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才終於鼓起勇氣,想借你顧先生一方寶地,向我的意中人求婚,不知你可答應?”
顧思恆搖頭晃腦地拽文道:“君子成人之美,恰好我就是個君子,豈有不答應之理?”說完竟然輕輕躬身為禮,緩緩走下了舞臺。
隨著一陣優美的音樂聲響起,大廳內的燈光漸漸熄滅,最後只餘下兩個圓形的光柱分別照射在畢承澤和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