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樂把黑石全部用盒子裝起來封好之後，三個姑娘才終於平靜下來，各自蹲在角落，沒人說話。
李樂欲言又止，又想說些什麼，然後再次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楊琪欣先站起來，也沒做什麼遮擋，反而故意伸了個懶腰：“走吧，回去換衣服，找個地方洗洗。”
孫靈站起來，感覺腿還是有點軟，半天沒說一句話，惡狠狠地瞪了李樂一眼。
這是團隊危機啊，一個處理不好散夥都有可能。
憑藉上輩子的經驗，李樂思索處理方法。楊琪欣的態度比較接近末世裡的大部分女人，好解決。而孫靈，是少有的講理的女人，好解決。所以最主要的麻煩應該是林茵。
“我真的不行了！”見李樂過來，林茵趕緊求饒，“等明天，明天再來！”
“……”李樂只是用公主抱將走不動的林茵撈起來。然後撿起屬於紅的生命之印，這東西不能亂用，給人的話說不定就變成一攤液體了。所以李樂決定把它放在妖精槍上。
兩者相當契合。
林茵把臉埋在李林懷裡，發出一陣陣可愛的嗚嗚聲。
四人沒有說話，一路走回了犀牛車旁邊。終於從衣不蔽體的原始社會走向了文明。
禮義廉恥，社會道德，這些是文明的衣服。
會害羞的生物很少，甚至可能只有人類一種。我們褪去長毛與利爪，換來屬於智慧的人性。
褪去這身衣服，或許能看見這個文明弱肉強食的本質。
但衣服不是為了偽裝，而是為了禦寒。如進化者那般不加任何掩飾，究竟是進化還是退化？
我們捨棄了一切在智慧與文明這條路上行走，那就應該走到最後，無論對錯。
不遠處，舊龍潭已涸。
紅龍寺已塌。
而被灰塵和蜘蛛網覆蓋的紀念品商店居然還保持著主體的完整，不知這是不是命運的祝福。
“艹，沒路了啊。”李樂開車，在碎石中顛簸著下山。
江飛白被小植物人從樹頂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