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閣塌不了,門那是被陸炳撞得,嚴世蕃還沒有那個膽子糊弄朕。”
聞聽嘉靖此言,卻比地震更讓黃錦跟張佐感覺到劫後餘生。
嘉靖方才在殿中不挪窩就是在等著看熱鬧呢。
從自己兒子背上爬下來的嘉靖這才指了指不遠處的殿閣開口道:“成國公還在裡面暈著呢!”
“陸炳。”
“臣在。”
“先將寧玦、張居正、高拱下詔獄吧。”嘉靖而後略顯失望的瞥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袁煒。
寧玦的那個角度看不清楚,嘉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殿內這幫人,就是袁煒帶頭往外跑的。
那叫一個果斷。
殿內的朱希忠也硬生生的被這陣地震給顛醒。
紫禁城中景陽鍾省大作,全城的民戶也旋即掌燈,藉著天邊的月色,嘉靖隱隱望見在京師的西南方向好似有巨浪翻騰一般。
一股不詳的預感縈繞在嘉靖的心頭。
京畿,恐怕不是震中。
不多時,一陣馬蹄聲便在西苑外響起。
嚴嵩、徐階二位閣老硬是每人騎了一匹馬來了宮中。
“罪臣嚴嵩/徐階,救駕來遲還請君父恕罪。”
“震中是何處?”
嚴嵩脫口而出道:“是京師西南,通政司跟京營已分派八百里加急向西南方向探查,欽天監急奏……此震非同小可又在子夜,朝廷應當及做準備。”
“先去查探。”
突如其來的這場大震,徹底打斷了宮禁之中的這場大戲,西苑中的殿閣沒塌,高拱、張居正、寧玦被錦衣衛收押。
只有朱希忠捂著後腦勺,在高忠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高公公,怎麼回事,你也來金陵了。”
嘉靖朝著高忠擺擺手,高忠沒有攙扶朱希忠來嘉靖面前而是攙著朱希忠將其朝成國公府送去。
晉、陝兩省布政使司衙門的人正在星夜入京。
而京師派出的探馬也在奔赴兩省。
出城的探馬不知曉宮中發生的這場大戲。
在接到命令之後,便履行自己的職責,直奔京師西南而去,愈是靠近西南,他們看到的景象便愈發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