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教官，我聽說過。”
“這個世上，我只見過一種蛇會主動攻擊人……在廣南西路，我遇到過胳膊粗的過山風，它是從離我很遠的地方向我撲來……當時我真樂壞了，隨手就拿下它，結果賣了十貫錢……那時我和你一樣大，也才十七歲。
再後來，我就沒有那個好命了，捕蛇這個職業很苦的……直到帝國海軍收留了我。”
“……您小時候就不怕蛇？”
“一開始時也怕……但是我更怕窮……對我來說，蛇就是會移動的錢串子，所以我會越來越喜歡它……”
敖海清突然問道：“你父親是做何事的？”
“他……他是一個農業技術員……”
教官敖海清讚歎了一句，說：“好工作啊，難怪你會這般聰明，做派上看，根本不像窮人子弟出身。”
在聯邦帝國，但凡能得到技術員稱呼的人，不管是在工業還是農業領域，他們的收入一般都多過同齡的軍官。
“所以你會怕蛇，而我會怕窮……好吧，我們看看蛇有多可怕吧……”
接著他隨手撈起那兩條其實是綁在一起的蛇，兩隻手捏住兩個蛇頭，結果兩條蛇都張開了嘴，露出了一排尖銳的細牙。
“你看看，這是它們唯一能傷害你的地方……多可憐的小爬蟲，能在野外活下來真是幸運，但是你卻被它們的外表嚇到……”
張戰生嚥了口唾沫，努力看去，它們確實只有一排尖銳的小細牙……用這個武器來攻擊自己？
好像確實不算回事……
“毒蛇是厲害一點兒，等明天我再讓你見識一下……”
結果，教官敖海清親自抓了幾種毒蛇讓張戰生看看它們的毒牙，還讓他慢慢觸控蛇身……直到他敢親自捏住蛇頭而且任由蛇身纏住他的胳膊。
那個時候，教官敖海清得意地問道：“戰生，你還怕蛇嗎？”
“還怕……但是我再見到它們有能力躲開了，沒有必要去和毒蛇拼命，除非別無選擇。”
教官敖海清被噎了一下，但是這個小子還算誠實。
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當副教官提名由張戰生擔升船長指揮官的時候，教官敖海清故意又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