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孩子都是衣不掩體了……
郭勿語大隊長很快就拿到了公庫裡的名細賬單,他指著賬單上的名細對那個波斯商人說:“所有金銀銅鐵鉛錫等金屬用品都屬於軍用,不可動;那些糧食和棉布我們帶走一部分;再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剩下的要看你的手段了!”
流求衛隊沒有白白向民眾發放物資的傳統,他們需要對方能和他們交換,這主要是指讓民眾從事體力勞動,他們會按質按量來付出報酬。
那個給流求衛隊帶路的波斯商人深諳其道……他私下來還找到了幾個當地的大戶,他們在暗中偷偷做著交易。
那個波斯商人確實不會親自再來這裡了,但是不代表著他以後不會再派人來做生意……總要找到可以合作的物件才行,與公與私都有利益。
幾個大戶人家的主人紛紛俯拜在那個波斯商人的面前,這讓他無比的享受。
按照這個地區的基本禮節,如果他們在街上相遇的話,從下面的標誌人們可以知道相遇的兩個人的身分是相等還是相差懸殊的。
如果是身分相等的人,剛開始他們並不講話,而是互相吻對方的嘴唇。
如果其中的一人比另一人身分稍低,則是吻面頰:如果二人的身分相差很大,則一方就要俯拜在另一方的面前。
波斯地區的人最尊重離他們最近的民族,他們也許認為這個民族僅次於他們自己,離得稍遠的則尊重的程度也就差些,餘此類推;離得越遠,尊重的程度也就越差。
這種看法的理由是,他們認為他們自己在一切方面比所有其他的人都要優越得多,認為其他的人住得離他們越近,也就越發優越。
因此住得離他們最遠的,也就一定是人類中最差的人種了。
所以,他們把大宋人被俘虜的水手當成奴隸感覺很正常……他們先前還沒有學會尊重大宋人,更別說什麼流求島的人了,只不過他們的貨物還真不錯而已。
當然,這幾十年來,他們對韃靼人已經超出尊重的情感範疇,完全是絕對的恐懼。
前文還講過,一名韃靼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屠殺一個村子,而且沒有人敢跑……這絕對是真實的事情。
但是,現在流求軍隊來了……他們首先就輕而易舉地抓獲了這裡的最高地方長官。
抓他的時候,乞失城地區的地方長官正是宿醉未醒的狀態,昨天晚上這個傢伙過生日了。
波斯地區的人還有一個特點,在一年的各天當中,他們最著重慶祝的是每個人的生日。
他們認為在這一天吃的飯應當比其他的日子更要豐盛一些,比較有錢的波斯人要在爐灶裡燒烤整個的牛、馬、駱駝或驢作為食品,較窮的人們則用較小的牲畜來替代。
他們的正菜不多,卻在正菜之後有許多點心之類的東西,而且這類點心又不是一次上來的。
他們非常喜歡酒並且有很大的酒量……此外,他們通常都是在飲酒正酣的時候才談論最重大的事件的。
而在第二天當他們酒醒的時候,他們聚議所在的那家的主人便把前夜所作的決定在他們面前提出來;如果這個決定仍得到同意,他們就採用這個決定;如果不同意,就把這個決定放到一旁。
但他們在清醒的時候談的事情,卻總是在酒酣時才重新加以考慮的。
這本是他們的生活習慣之一……但是,他們慢慢喜歡上流求島流傳過來的白酒或果酒後,他們發現,想在第二天的早晨保持清醒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流求衛隊的隊員衝進地方長官的家裡,有幾個奴僕還想反抗……結果很快就被踢倒,打昏了。
直到地方長官被綁了起來,他的酒勁兒還沒有過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