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飛鸞駭然地看向紫衣人。
燭火之中,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
但也許,只是試探。
“屬下會親手解決,不敢勞煩主上。”
天?
“心軟了?”紫衣人看出了他的想法,點頭道,“沒錯,畢竟是自小到大的摯友。”
洪飛鸞哆哆嗦嗦,無比愧疚地看著紫衣人,喃喃道:“不,不是的,只是幾面之緣……”
紫衣人沒等他說完,就開口道:“背叛組織者,死。”
頓了頓,“滾吧。”
洪飛鸞躬身退出屋子,出了院子,感覺到身後的異樣波動,停下腳步。
“什麼事?”
一道黑影忽隱忽現。
“主上對你不錯,最好不要有小心思,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去地獄看看。”
那聲音冰冷至極。
洪飛鸞眯眼咧嘴一笑,“我若犯錯,自有主上查辦,你,算什麼東西。”
“哼,你最好記住我的話。”
氣息消失不見。
洪飛鸞面若寒霜。
……
學堂。
梁鹿笙湊到張鑑面前,深深嗅著,不走,驚呼:“先生!你燃了薰香?”
“奇怪?”梁鹿笙又將張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古怪道:“莫非心上人要來?”
張鑑瞪了她一眼,“說什麼胡話,只是今日有些特殊,故而仿效古禮,燃香三刻。”
莫七迦眼前一亮,“小說今日儒袍,也是大有不同,不見穿過。”
梁鹿聲細細打量著後,說道:“這可是長樂仙坊的料子和製衣手段,看不出來,先生還挺風雅。”
見眾人不瞭解這件袍子的珍貴,便嘖嘖感慨道:“我生平見過的能穿長樂仙坊的制式衣服的人,只有申屠將軍,如今這是第二件,這可是由河東君親自主繡的衣服,向來只贈,不賣!皇家都沒有一件。”又道:“儒門無一人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