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雅芝說話越難越難聽,言語潑辣且刻薄。
金芙嘆一口氣,心累解釋道:“我和金訾住院了,現在不方便出院,實在是聯絡不上聞胥,擔心才打擾你。”
可是這番解釋並沒有得到童雅芝的認同,依舊固執覺得:“哼,難怪要找阿胥呢,原來是想找人照顧你,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妙。”
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
金芙索性閉嘴了,也沒有繼續解釋的心情,“阿姨,既然聞胥沒有事,那我這邊就不打擾你了。”
童雅芝當然不會給金芙掛自己電話的機會,在聽到這這番說辭的時候,直接掛掉了電話。
金芙將手機放在一旁,在病床躺下,空寂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金訾醒來後,精神一直不是很好,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
金芙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上次和陸銘徵見面的時候,留了電話,於是便給他打了電話。
“陸醫生,你有空嗎?我想帶金訾過去檢查。”
陸銘徵工作很忙,但看在聞胥的面子上還是接見了金芙。
一番檢查下來,陸銘徵翻開著金訾的檢查報告:“金訾最近是有什麼事情刺激到了嗎?這情況可不容樂觀。”
金芙一聽,心就亂了,焦急問道:“陸醫生,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嗎?”
陸銘徵沉吟片刻,斟酌字句:“現在這個情況,我是建議儘早做手術,不然情況惡化下去,手術的風險會更大。”
金訾察覺到金芙的慌亂,小手握住她的手。
冰涼的體溫傳遞到金芙身上,金芙心疼給他緊了緊衣服。
“手術需要多少錢呢?”
金芙硬著頭皮問出了這個問題,很現實的是,她現在拿不出錢做手術。
“手術費大致是20萬左右,後續的排異治療應該要更多。”
20萬放在以前,她壓根就不放在眼裡,她一個表就是二十萬,而現在卻跟她兒子的命運關聯在一起。
實在是命運捉弄人。
“陸醫生,你覺得什麼時候做手術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