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傷感和後悔。
聞胥被她的笑撞疼了。
他鳳眼冷意涔涔,“金法務還真是善解人意。”
“收君之資,忠君之事嘛。”
說完這句話,氣氛就詭異地沉默下來。
金芙偷覷聞胥一眼,那臉和黑炭一樣。
她不知道怎麼扎到聞少爺的自尊心了,但她也不想露怯。
結果就是回去路上。
“金法務坐後面的公交吧,我怕辛妍誤會。”
如果怕誤會。
讓她坐車後座或者開車送他都行,何必讓她下車坐公交?
可見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金芙坐了後面的公交車。
人很少,她坐在上面和閔阿姨打電話。
閔阿姨就是金宅傭人,也是從小服侍金芙長大的人。
她說著早上送金訾上學的趣事,逗得金芙發笑。
她靠窗坐,側臉被打落的陽光柔柔照著,整個人溫柔到發光。
聞胥看著她,和駕駛位上的丁特助聊,“女人有了孩子,是不是就會以孩子為重?”
丁特助愣住,思忖片刻道:“要看個人性格吧,有的顧家,有的追求自由。”
可那天金芙赤腳跑過走廊,歇斯底里去追發病的金訾時的一幕,卻始終在他腦海裡迴盪。
他出車禍那天,如果金芙像對金訾這樣對他,即使她犯再大的錯,他想他都能原諒她。
但沒有。
所以金芙不配得到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