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感覺比上一條還要長,我們在裡面走了好長時間,也沒見到頭。
這只是一個墓道而已,怎麼可能會修這麼長的路?這不是通向墳墓裡,而是通向地府吧。
越走越感覺這條路是黃泉路,最終通向地獄。
雖然我沒真正走過黃泉路,但我感覺真正的黃泉路也不過如此吧?
“這條路走不到盡頭!”我實在被這壓抑的環境給憋瘋了,才不得已問道。
玄墨點點頭,他也感覺有些不對勁的。
“有人做了障眼法,是不想讓我們順利地走出去!”他的回答,讓我想起了火車上驚險的一幕,我當時就碰到了鬼打牆。
“是,鬼打牆嗎?”
玄墨搖搖頭,看到他的回答,我倒是放下心來。
“這比鬼打牆還要可怕。”聽到這話,我的心涼了半截,那麼說這就有點嚴重了。
但是他說得可怕,是在哪裡,我還不太清楚。
玄墨另一隻手一翻出來,另外一簇火球憑空出現在他的手掌上方,和他現在那隻火球差不多大小。
他將手上一隻火球拋向很遠處,那火球就在空中朝裡面飛過去,飛了很遠,那火球地變成一個極小極小的亮點,直至消失。這瞬間照亮的前路,那條路一直延伸直到無盡的黑暗。
“果然,這條路是沒有終點的。你剛才聽我的好了,我們走另外一條,估計現在早到目的地了。”我抱怨著。
“你別天真了,真的以為那條路會安然無恙地讓你走?”
他的話,讓我有些不太明白,難道不是嗎?兩條路,怎麼也得有一條是通向真正目的地的。不然那路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玄墨伸出手,在虛空中一畫,一道亮白的光出現在手指尖處。
那光芒隨著他的指尖划動而動,看到他行雲流水的動作,倒有幾分飄然若仙的感覺。
我暫時被他優雅的動作所吸引,雖然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麼,但這舞動的樣子,很美,和這裡靜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玄墨收了最後一筆後,流星般的銀光漸漸消失,剛才那些畫面似乎只存在我的想象裡,真的是我親眼看到的嗎?
我有些疑惑。
在他輕飄飄的像根羽毛一樣落地時,就在我們遠處聽到一道的鑼鼓聲。
這聲音有一點點的熟悉,這不是喜樂聲嗎?村子裡誰家娶親時,就是這樣的音樂。
但是這裡怎麼會有喜樂呢?
我望向玄墨,想讓他給我一個解釋,但是玄墨的目光一直看向遠處,沒有要理會我的意思。
他只是雙臂懷抱在胸前,倚靠在牆上。
不大功夫,最遠的黑暗中,有了一個小點,然後那小點慢慢地擴大,最終讓我看清楚了。
我看到他們抬著的血紅色喜轎,在喜轎前面就有五六個人,正是吹拉彈唱喜樂的隊伍。
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臉上沒有笑容,那一張張臉很是刻板,好像他們都帶著面具。每張臉都是慘白的,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只有嘴唇是紅色的,好像上面能滴出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