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他家花錢請的保姆,”雪菊忍不住冷冷笑笑,“你以為,這輩子哪個男人會看上我,你當然是有資格選個最喜歡的男人結婚,但是我,這輩子連選男人的資格都沒有,”她說。
“你,開玩笑吧,當初你明明是在我跟前一口一個程剛的,雖然還沒領證,”
“是程伯母額外多給了我幾千塊錢,讓我這樣說的,我需要錢,就照辦了,”
“哼,果然是她,”英菊氣忿。
“你別誤會,程伯母是好人,不讓程剛去繼續糾纏你,是為了你好,”
“什麼,”英菊簡直難以置信,“她這樣,還是為了我好,為什麼?”她問。
“因為她怕你被風雲霄算計,誰不知道像風雲霄那樣的男人,基本上都是殺人不見血的,他要是想讓程剛為了家族聯姻娶其他女人,你連分手和離婚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程剛呢,你剛才說,他,失憶了……”
“他從你去唸研究生時就開始漸漸記不清一些東西了,程伯母是醫生,知道是當初程剛出生時留下的隱患,雖然當時針劑被做了手腳,又一針打在胳膊上,但是也不可能一點影響沒有,失憶症是這種情況最常見的問題,程伯母其實早就知道,”她說。
“所以,程剛他,最先忘記的,是不是就是我?”英菊忍不住淡然無奈的冷冷一笑,“我當初留在他家裡那隻小貓,他都不一定會那麼快忘記的才對,”
“我不知道,我到他家當保姆時,他就已經這樣子了,程伯母說他可能隨時能想起你來,也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我沒在意,卻沒想到他無意間在網上看見你租房資訊上的電話地址,悄悄一個人跑來,他是自己悄悄跑出家門,一個人按照租房資訊上的地址跑來這裡,簡直要將程伯母嚇瘋,程伯母先讓我趕緊過來看看,她去通知孟伯母了,兩個人應該隨後就到,”她說。
“那你,你真的就打算在他家裡當一輩子保姆?”英菊忍不住很疑惑的問她。
“你也知道,李丹江他喜歡賭錢,和他結婚之後,我家裡徵收時分的房子和錢多半都被他拿去還賭債了,就只剩下一套小一點的房子和幾十萬塊錢都在我奶奶名下,他要我將這套房子和幾十萬塊錢全都從我奶奶名下盜取過來,我不願意,差點被他打死,他後來因為還不上賭債讓人找上門來打架,他拿斧子砍人家,讓人家一刀子捅死了,我這一下連離婚都省下來了,直接收拾東西出來當保姆了,”她說。
“哦,真可憐,當時一定把你嚇壞了,”英菊一時間忍不住很同情的深深看在她臉上。
“嗯,是有點害怕,不過那些人當時不捅死他,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所以當時我親眼看見有人在他後面捅刀,也沒說話,當時我要是喊一聲,他可能就轉身閃過去了,”她說。
“哦,這個嘛,誰都能理解,就像是你小姑子李金蕾給男人下迷藥的事情,大家都能理解,”英菊忍不住冷笑。
“別提她了,李丹江欠賭債被人一刀捅死之後,她還惦記著去養老院裡騙我奶奶將房子和錢全都過戶給她,但是怕那些討賭債的聽到風聲之後找到她頭上,暫時還沒那麼著急,後來她聽說我去了程剛家裡當保姆,又想著要去當程家少奶奶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