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的目光在十分簡樸的石室中掃過,一張石床、一張圓桌、三把圓凳。
四周的石壁上掛著四幅字畫一面牆上掛著三幅,另一面牆上單獨掛著一幅。
第一幅是山水寫意,淡墨留白,雖然不如何大智的潑墨山水畫瀟灑大氣,也頗有出世之意。
第二幅是花鳥迎春,鳥飛花上,春意盎然,最妙的是色彩幾位生動,鳥兒栩栩如生簡直要從畫中飛出一般,花朵嬌豔欲滴,似乎隔著畫狗能聞到花香撲鼻。
第三幅畫,畫的是叢中臥虎,意境卻又與前兩幅不同,虎氣凜然,威勢凜冽,赫然有雄視天下之意。
另一面牆上孤零零單股掛著一幅工筆美婦,極盡精細之道,那美麗婦人身上小到戒指、耳釘、衣裙褶皺、眉梢髮絲,全部逼真至極,更不用說面上端莊秀麗的容貌了,令人看去不由自主生愛慕之心,可謂是世所罕見的畫中珍品。
“工筆畫的造詣比四師兄要強不少!”張小凡心中讚歎,“咦?這美麗婦人容貌之間竟然與碧瑤有幾分相似。難道這就是碧瑤的母親?”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聽到碧瑤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那是爹爹親手為孃親繪製的。爹爹想孃親的時候就會望著這幅畫發呆。”
說道此處碧瑤又傷心地啜泣起來,更咽道:“小周,你幫我將孃親的畫拿過來。”
張小凡小心翼翼將畫軸取下來,捧到碧瑤匍匐的石床邊,碧瑤輕輕地撫摸著母親的畫像,想到石床下的秘洞中生死未卜的父親,不禁悲從中來,放聲痛哭。
無論張小凡怎麼勸說碧瑤都難以抑制心中的悲傷,孃親的去世是碧瑤心中最深最重的傷痛,她與鬼王心生隔閡十多年,父女終於冰釋前嫌重歸於好,如今父親卻身受重傷生死難料,碧瑤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張小凡只能輕輕摟著碧瑤的肩膀不斷柔聲安慰,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碧瑤終於哭累了趴在石床上沉沉睡去。
看著碧瑤玉手緊緊抓著她母親的畫,張小凡生怕她夢中驚悸一個不小心將畫卷損毀,就想將畫卷從碧瑤手中抽出來。
奈何碧瑤方才情緒激動,玉手緊緊攥著畫軸,無論張小凡想盡辦法都沒能將畫卷從她手中取出。
“啵!”
張小凡一個不小心,將那畫卷下端的的畫軸一頭的封口給拽掉了!
手忙腳亂的張小凡正準備趕緊吧封口塞回去,卻見中空的畫軸中有一個物件悄然滑出,飄落在地上。
張小凡頓時呼吸一緊,他下意識就感覺到此物絕非尋常之物,連忙抬眼看了看碧瑤,她剛才哭得太厲害,此時睡得正沉。
深呼吸了幾下,張小凡這才蹲在地上仔細觀察那物件,是一團布帛樣子的東西,張小凡仔仔細細觀察了它的形態,又努力回憶方才它從畫軸中滑落出來後發生了怎樣的變形,力求事後能夠將其完美還原成本來的摺疊方式放回畫軸之中,否則以鬼王的心機一定能夠發現畫軸中的東西被人動過。
觀察好了之後,張小凡又仔細感應布帛之上並沒有其他陷阱、法術之後,這才從懷中取出一雙乾淨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撿起那張布帛,輕輕展開鋪在圓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