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長老團侍衛從山洞中出來,隊長一邊操控令牌啟動禁制,一邊皺著眉頭疑惑道:“聖獸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呢?”
一名侍衛側頭想了想搖頭道:“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隊長怎麼這麼說?”
侍衛隊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不在焉地掂著手中的令牌:“我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心裡就是覺得今天聖獸的狀態不對勁兒,嘶吼聲有些不同,似乎有些焦慮?還是有些恐懼?”
“哈哈哈!隊長您這話說得可夠玄乎的!”另一名隊員哈哈大笑道,“我可沒覺得聖獸叫聲有什麼不同。再說了,那可是聖獸啊!吃了睡睡了吃有什麼好焦慮的?又有什麼東西能讓牠恐懼?”
侍衛隊長聞言覺得有道理,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用力搖了搖頭:“話是這麼說,可我心裡就是覺得不對勁兒,我從加入聖殿開始就跟著老隊長負責給聖獸獻祭血食,一晃眼已經幾十年了,自己都熬成隊長了,不敢說對聖獸有多瞭解,多少也能摸到點規律……”
侍衛隊長自顧自說了半晌,見其他隊員根本沒有用心聽,也就只能訕訕閉嘴,與其他隊員分別之後徑直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想了許久還是覺得不保險,再次起身向著簡長老的住處走去。
侍衛隊長低頭快步而行,馬上就要到達簡長老院落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巴隊長!”
巴隊長疑惑地抬眼望去,看清來人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是閆兄弟啊!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啊?”
燕來苦笑道:“最近聖殿外人多,我們就得加大巡查力度,這不是準備去交接麼!你麼?這麼晚了不休息這是要去哪裡呀?”
在巴隊長心中,這位“閆兄弟”雖然是“長生堂”弟子,但是在聖殿駐守幾十年從未離開過,為人謙和,行事周全,恪盡職守,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平時巡守、出任務,就算有人佔他的便宜也總是一笑而過,聖殿中人都喜歡和他打交道。
巴隊長還記得有幾次因為西北蠻荒之地氣候變化劇烈,連續兩個多月的沙塵暴讓他們前後幾次外出狩獵兇獸收穫聊聊,而聖獸的飯量可不會因此有任何變動,眼看著地牢中圈養的兇獸消耗巨大,眼看聖獸就要斷糧了,要是真的把聖獸餓著,不論聖獸會不會發怒,長老團定會責罰。
萬般無奈之下,巴隊長只能靠私交向朋友們求助,請他們幫忙一起外出獵殺兇獸。
很多平時交情不錯的朋友都找各種理由拒絕了巴隊長的請求,還有人幸災樂禍,甚至落井下石,想要取而代之,唯獨閆兄弟義不容辭一口答應下來,當即跟著他們外出狩獵,不僅傾盡全力與兇獸廝殺,還給他們提供了好幾處兇獸聚集地的資訊,讓他們滿載而歸,順利度過難關。
從那以後,巴隊長就將這位閆兄弟視為知己好友,所以面對燕來的詢問,巴隊長毫無保留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燕來。
燕來認真傾聽之後,思考了片刻將巴隊長拉到一旁低聲道:“巴兄,聽兄弟一聲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巴隊長疑惑地望向燕來,有些不快道:“閆兄弟,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燕來無奈地笑著微微搖頭道:“巴兄,今時不同往日,聖教諸多大小門派為了推舉教主一事齊聚聖殿,現在的聖殿正是多事之秋,暗流湧動,一觸即發。”
燕來不由自主向著四周掃視了一下,再次壓低聲音道:“簡長老這段時間為了此事忙得焦頭爛額,前天看守‘輪迴殿’的劉隊長稟報‘輪迴殿’中有異常,簡長老興師動眾檢查了許久,最後一無所獲,氣得簡長老很是嚴厲地斥責了劉隊長,若非有人求情,劉隊長會被杖責三十!”
巴隊長聞言大驚失色:“啊?真的!杖責三十!那還不得打個半殘?沒有一年半載可恢復不過來啊!”
燕來撇撇嘴道:“你以為呢?按理說我是‘長生堂’弟子,為了避嫌不該妄自評論這些事情。可咱們兄弟交情匪淺,我是不忍看著巴兄不明不白受此災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