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克人分裂成了兩個部分,激進團體仍然積極鬥爭,甚至成立了埃塔,以恐怖襲擊來迫使西班牙政府屈服。
他們跟加泰羅尼亞人不同。
加泰羅尼亞人都是商人,他們雖然一直在謀求獨立但是都是透過談判進行。
但是巴斯克人雖然更少,卻一直是以武力抗爭。
格拉西亞一家都屬於是溫和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老沃蘭多最高曾經做過巴斯克大區的議會主席。
貝薩因雖然也不屬於激進派,但是卻一直被激進派拉攏,他現在除了是巴斯克國民衛隊的上校,還是獨立軍的總教官,這也算是雙方的一種妥協。
也是因為雙方都有意地樹立他這個典型,他現在雖然只有三十二歲,卻成了巴斯克地區所有年輕人的偶像。
周遊打量著他,他也在打量著周遊,兩個人的目光都沒有半點退讓。
還是周遊主動伸出手說道:“你好,貝薩因,很高興見到你。”這不是因為周遊主動認輸,主要是因為自己泡了人家的妹妹,年紀也比他小,不想一開始兩個人就劍拔弩張。
貝薩因的目光在他的鬍子上盯了半天,才嘆氣說道:“每次在電視上看見你的鬍子,我都恨不得拿一把刀把它刮掉。你才21歲,不用裝的老氣橫秋,要不然,你跟格拉西亞站在一起,看起來卻比她大好幾歲。”
周遊楞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竟然說起了這個話題。
這當然不是他無聊,而是在一開始就為今天的見面定下了基調。今天不僅僅是兩個強人的會面,更是親戚的見面……
透過這樣一個話題,貝薩因以私人感情這個角度進入開場,也會讓兩個人的談話多了一絲溫情。
他沒有握周遊的手,而是張開了懷抱,跟他輕輕擁抱了一下。周遊也抱住了他,學他一樣,在他的後背上拍了兩下。
“我知道你也是抽菸的,嚐嚐中國的香菸……”周遊掏出了他常抽的軟中華,給貝薩因發了一根。
貝薩因卻沒有接,而是轉向了桑切斯,跟他點了點頭。
桑切斯猶如見到偶像,激動地跟貝薩因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上士桑切斯見過上校。”
貝薩因點了點頭,溫和問道:“能夠給我們一個單獨的聊天機會嗎?”
桑切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看了看周遊,見周遊點頭,這才又行了一個禮,大踏步地向門外走去。
貝薩因這才接過了周遊遞過來的香菸,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四周打量了一圈,目光回到了周遊的身上。
“埃文,你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年輕人,我很難相信,你今年才21歲,卻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那一小半人。”
他的西班牙口音不算標準,語法也跟一般的西班牙語不一樣,周遊需要認真傾聽才能聽明白他的話。
周遊謙和地笑了笑說道:“貝薩因,在知道你的時候,我也很為你的出色而敬佩,格拉西亞一直將你作為她的精神偶像,對你的崇拜甚至超過了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