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喃喃道。
他覺得自己已經透過外表看到了內在。
已經看穿了那些明君的玩法。
想當年姜子牙陪姬發打完天下後，輪到論功行賞時，那個周姓王族不是得了一大塊土地，結果姜子牙被分在了山東。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山東就是不毛之地，分給姜子牙的地盤看起來大，其實大多數都是荒無人煙和蠻族生活的地盤。
意思就是沒法管理。
無奈之下，以姜子牙為首的一大群有功之人只能是商量著大家合力，再去把那些分封之地打一遍得力了。
也就是說，姜子牙相當於從無到有建立了一遍齊國，特別的難，難的無以復加。
現在想想，尼瑪，所謂的分封不就是國內裝不下這群有功之人，讓他們花精力去外邊建設國家，然後累到死，活活把開國功臣累死嗎。
要不是姜子牙身體好，活到了一百多歲，搞不好還真建設不出齊國。
李靖越想越覺得分封制就是一個陽謀，一個用來消耗開國功臣精力的陽謀。
基本上可以和二桃殺三士、推恩令相提並論。
“如果是這個思路，仔細想想，那群世家中確實有幾個是從西周活過來的。”
李靖拿出一張紙，把幾個號稱千年世家的家族寫出來。
最後發現，這群人經歷了西周的諸侯王國時代、先秦貴族、兩漢漢世家、兩晉門閥。
一直到現在，他們又想重新走諸侯王國時代。
而綜合來說，這整個就是一個輪迴，一個可能無止境的輪迴。
“也許，這個輪迴會一直下去，分封走到極限再度變成門閥，當無法操縱國家後，再次變賣家族財產，重新向諸侯國進化。”
“手裡掌握著武力和文化教育，家族可以一直出人才。”
“只要一個千年又一個千年的走下去。”
“不就是一個另類的永生家族。”
李靖第一次感覺到毛骨悚然。
他覺得自己已經揭開了世家的面具。
李靖正在思考時，一名送命令的內侍進來。
“衛國公，陛下讓您做一份軍隊的人員調動名單，那些世家會抽走一部分軍中人員。”
內侍恭恭敬敬的把李二寫的旨意送上。
李靖接過去，示意自己知道，他可以下去了。
對李靖，內侍不敢有絲毫不滿，這可是真—靠能力吃飯的主。
滿城流言和耳邊風只能害死沒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