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該把輕舞作為日後應付緊急情況的後手嗎?
這想法剛一升起,沈詩蘭心中就產生了一陣劇烈的悸動,這是王上多年給她留下的巨大心理陰影。
隱瞞不代表叛逆,我沒有背叛。
“輕舞,不要怪我。祝你下輩子當個普通人。”
雙手的緞帶猛地向後拉去,寒光凜凜的匕首認準了輕舞的後頸。
輕舞閉上雙眼,等待生命的最後一刻。
突然間,臥室的窗子砰砰地震了下來,一塊磚頭像炮彈一樣飛來,正中沈詩蘭的手臂。
“有我在,沒人能殺她!”
肖劍已經很累了。
在午夜的衝刺中,他使出全力,差點沒能追上。
從別墅區出來,在路邊等車時,他感到有點不對勁。
細細想一想,程城這樣一個平凡的姑娘,在青河也不得罪幾個人,有誰會在大半夜的時候騷擾她呢?是趙庭松安排的?可是自己已經把趙庭松都收拾得乾乾淨淨了,他哪有機會對程城下手呢?就算他還有這個心,也沒辦法找到一個能爬上八樓窗戶的傢伙,單純裝神弄鬼來嚇唬程城吧。
人一旦有了疑慮,內心戲就變得十分充足。
肖劍總是覺得是因為程城惹上了麻煩,才讓他心神不寧。
而且在漸漸感覺到程城那邊好了以後,心神不寧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輕舞。
思想旋轉的瞬間,他以前忽視過的一個細節,在他腦海中迴盪。
臥房窗簾!肖劍清楚地記得,剛到別墅時,窗簾被拉死了,只留下一個縫隙。
而當他離開時,窗簾已經全開了…他無法思考,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回去看一看。
離別墅有百米遠的地方,肖劍已經看得清清楚楚,燈火通明的臥室裡,是正被繩子纏住脖子的輕舞。
在匕首舉起的那一刻,自己離她還有二十多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