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毫無疑問。
程城已是灰心喪氣，已能意識到，她在江東藥業再也沒有機會了。
大家都傻傻地坐在那兒，讓老程用力搖她的肩膀。
“你為什麼沒有錢呢？”
“帶我去你們老總那兒去，我閨女給她當秘書，還可以不給錢嗎？我把她的桌子掀翻了！”
中年男人說著，一手拉著程城的手臂，站起來就是要往公司內部走的架勢。
陳德發等人硬撐著。
現場一片混亂。
正在那時，一個聲音突然在大廳裡響起。
“錢在這兒！“
僅此一句話，將所有的注意力瞬間引向過去。
數不勝數的目光匯合，肖劍左手兜，另一隻手搖著紅彤彤的票，分開了陳德發等人，直接站到了老程的面前。
大家都懵了。
但是馬上又是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
公司裡的人都知道，程秘書能當秘書，全靠肖老師的努力。
就連班車司機劉華那些人都說，程秘書和肖劍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那麼此刻的這一幕，是不是女婿和老丈人的世紀重逢啊。
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興奮地期待著，八卦之心也越來越濃。
肖劍懶得理睬周圍那些刁民的心理，只是站在老程面前，一米八高的人向那不到一米七的酒鬼中年漢子望去，手中的鈔票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不是要錢嗎，程城的錢在我這裡，給你。”
老程愣了一下，他就算再怎麼酗酒，也看得出肖劍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也是，人家都說給錢了，哪裡還用得著撒潑呢？
“嘿，謝謝你。“
老程也不客氣，伸手去搶錢，結果被人一撲，直接撲了出去。
不明白為什麼近在咫尺的鈔票突然不見了，只聽耳邊一陣“啪”的一聲，登時滿眼金星，原地踏步走了三圈，搖搖晃晃，就像在狂風中翻滾的小船一樣。
肖劍打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
這不僅僅是老程臉上的抽搐，更像是心裡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