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依的聲音提高了一度，不服氣的小眼睛，怒視著她。
於是，女導購員又暗中翻了白眼，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姑娘，就是這樣，明明沒錢，卻不能讓人戳破真相。
如果之前遇到過這樣的顧客，她保證會說不，就去拿衣服，直接讓人付錢。
用信用卡透支這兩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花光了他們所有的生活費，只是為了讓年輕人學到點什麼。
遺憾的是今天不行。
準確地說，這條裙子不行。
女導購敢保證，眼前這對就算砸鍋賣鐵也付不起衣服的錢。
“抱歉，夫人。衣服的價錢太貴了，我想以這位先生的財力，恐怕不能負擔。”
婉轉的話說不通，那麼就開啟天窗，說明言吧。
說的時候，還向肖劍那邊投了一個小眼神，快跟你女朋友走吧，別在這胡鬧了，難道沒看到都有人過來圍觀嗎，繼續鬧，只有你們倆才會丟面子。
肖劍完整地接收到了導購員發來的眼神資訊。
實話實說，對於這種明明看不起人，卻總是保持禮貌的服務人員，他還是有那麼一種丟的好感。
至少，人家沒有直接說“沒錢滾蛋”，這說明社會風氣比以前好得多。
因此，與人方便，與自己方便。
肖劍很大度地拉著雲雪依，說道：“雲總，這衣服我實在買不起，咱們走吧。”
物美價廉不丟人的，把心裡話大聲疾撥出來，男人就是坦率。
可雲雪依怎麼會嚥了這個氣。
“誰說你買的。我給他買這條裙子，把它拿出來，給他試試。”
“嗯，夫人，請別讓我們難堪。要是你還在糾纏，別怪我叫保安。”
女性導購很納悶，剛剛肖劍說的雲彩總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影響她判斷這對買不起衣服的夫妻，態度明顯強硬了許多。
雲雪依大為惱火，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什麼東西，也沒有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