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攜著白秋月和溫瀅芊的手一同進了府邸裡,饒有興趣地看著將軍府裡面因為她而擺設的那些美麗的物件,將軍府裡面的美麗的環境讓太夫人心曠神怡,白秋月和溫瀅芊和她說說笑笑,倒襯得身後的邵逸飛,邵巖等人變成了工具人。而秦氏則跟在後面,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邵怡兒和葛樊牽著天兒的手也來到了將軍府內。邵怡兒一看到太夫人,表現得很熱情,微笑著說:“祖母!”祖母看到怡兒,打趣著說:“怡兒的臉越發圓潤了,一看葛樊這小子對你很好,沒讓你吃苦!”葛樊在一旁寵溺地看著邵怡兒,並對太奶奶笑道:“祖母說笑了。”邵怡兒也讓天兒喊太奶奶,於是天兒就照樣喊了,太夫人樂得合不攏嘴,連連誇天兒可愛,懂事。
幾人就這樣說笑著就進了堂屋裡面,邵逸飛命人沏了上好的龍井茶,幾人喝了讚不絕口,邵逸飛笑著說:“泡這壺龍井的茶水還是秋月提議的,用的是去年冬天臘梅樹上的雪水,用精巧的罐子封存好,留到現在特意泡的。”邵逸飛的美言的話讓太夫人對白秋月更加有好感,惹得一旁的溫瀅芊有些不悅。
這時候,秦氏為了讓太夫人對自己有好感,就想要表現一番,就對大家說:“品茶光喝水有什麼好,少了些茶點,我今天特意給大家做了一些吃食呢!”
於是就命丫鬟春雨端來了栗子糕作為吃食,幾人吃了,這栗子糕的口感軟糯香甜,甜而不膩,讚不絕口,然而太夫人卻品嚐了一口,說出了讓秦氏心情驟然跌宕到谷底的話,只聽太夫人冷哼道:“論做糕點的手藝,我看啊,淑瑛啊,你還是比不過莞華,還是欠缺一些味道。”
秦氏內心不悅,但還是帶笑著說:“是,是,我這手藝哪能跟姐姐比呢!”
而太夫人好像並沒有理會她的這種不愉快,又故意繼續道:“一會快吃飯了,這茶點就不吃了吧。”又看著天兒,忘記了天兒今年幾歲,於是就問邵怡兒道:“天兒今年幾歲了?我記得不錯的話,已經三歲了吧!”
“回祖母,天兒已經四歲了!”邵怡兒說道。
太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感傷地握著邵逸飛的手,說道:“逸飛很可憐呢!莞華死的時候,逸飛也只不過是天兒這個年紀!”
邵逸飛在他三歲的時候,秦淑瑛來到了邵府,而四歲那年,他的親身母親趙莞華死去了。邵逸飛對她的生母趙莞華的印象很少,只是記憶裡她抱著自己,一雙眼睛裡面透著溫婉慈愛的光芒。而關於他的母親的大部分的故事,還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從別人口中得知,邵逸飛的生母是一個很關心僕人,善良孝順的人,只是她紅顏薄命,失足落水而亡。
太夫人仍然回味似地念叨著:“其實,我心裡啊,最忘不掉的就是莞華了,她真的是個很讓人心疼的人,平日裡樂善好施,那般與世無爭,不懂怎麼就落水了,真的是很可憐呢!如果她還在世上就好了,可惜啊……”
太夫人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眼淚水都止不住。看到太夫人那麼傷感,邵逸飛忙安慰她說:“祖母啊,母親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你這麼想念她一定會很感動的!”
而白秋月心理對邵逸飛生母趙莞華有了想要了解的感覺,如果被一個人念及了那麼多年,那一定是很好的一個人,一定是很溫暖的人,只可惜紅顏薄命,白秋月的眼睛不自禁地看向秦氏,只見秦氏的神色有些傷感,也擦了擦眼淚水道:“姐姐死的太早了!這些年我也一直都很想念姐姐呢!”
“你想念她嗎?以前她在世上的時候你怎麼對她的?你有真正地從內心發自肺腑的認她姐姐嗎?”太夫人的話語一下子犀利起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似乎一下子要戳破她虛偽的假面具。
“婆婆說的哪裡的話?我一直和莞華姐姐關係很好!”秦氏的眼睛裡有些飄忽不定,顯然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邵巖也在一旁幫秦氏解圍:“斯人已逝,追憶也無用了,你感情不要太過於悲慟了,你的大壽的好日子應該高高興興才對!”
太夫人擦了擦眼淚水,為了不讓氛圍冷淡,於是她就對溫瀅芊幾人說:“我這次來沒有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帶了一些我自己做的一些物件,還有上一輩祖傳下來的東西,我現在把這些東西一一給你們吧!”
於是就命碧荷把一個箱子拿了過來,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這裡面有太夫人親自縫製的寓意吉祥的紅色鴛鴦成雙對樣式的被褥,給一條給溫瀅芊,另外一條給白秋月,並打趣著說:“我都想要抱重孫了,你們也要努力啊。”溫瀅芊一臉委屈地看向邵逸飛,然後撒嬌說道:“我倒是想懷孕,可是逸飛哥哥的心理哪有我啊?他滿心眼裡都是秋月妹妹。”
太夫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邵逸飛一心不在溫瀅芊身上,於是她勸說道:“逸飛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冷落瀅芊呢!你看她多可人啊?你既然娶了兩個,就要一同寵愛啊!我今年一定要抱上這兩人的孩子,這是我給你的任務!”
溫瀅芊甜膩地摟著太夫人的胳膊,撒嬌地說:“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