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日,星期六。
上午的四節課後,學生們要麼開始社團活動、要麼兼職或者是回家當家裡蹲。
荒川玲奈選擇兼職。
她告別好友,也不能說是好友,只能說關係一般的人。
為避免被同學霸凌,她還是在班上融入一個乖學生團體。
在那個團體裡面,她算是透明一般的人。
荒川玲奈駝著背,保持正常步調離開光輝高中。
對外面的熾熱陽光,她很討厭。
或者說,凡是天熱的日子,都讓她反感。
女生的衣服不可避免走向清涼,也讓她想要遮掩胸口的想法落空。
或許是心理作用,荒川玲奈總覺得周圍有男生盯著自己的胸看。
那種感覺讓她很討厭。
她不喜歡引人注目,那意味著麻煩,以及將多出一些不必要的社交。
父親所畫的本子裡面,沒少有那種文靜內向的角色,在某天被同學們發現身材火爆,然後讓不良團體看見,從而進行那方面的霸凌。
偏偏2C班上就有學校最兇暴的不良學生,北條哲二。
荒川玲奈每次收作業什麼的,都不敢自己去,只敢拜託青澤幫忙收取。
現在又步入夏季。
每年這個季節,她輕微的被害妄想症就要發作,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會集中在自己胸口。
她每次想要安慰自己,現實不可能和本子一樣,男生隨便將一個人拽入小樹林裡面為所欲為。
可偶爾新聞報道的事情,又在提醒她,現實有時候比本子都還要誇張。
將少女囚禁在籠子裡面十幾年的新聞不是沒有。
據說被解救的時候,昔日如花似玉的少女變成瘦骨嶙峋,滿身傷痕的女人。
她碰上的機率是不大,可要是真碰上的話,那豈不是完了?
荒川玲奈想到這裡,心裡愈發警惕,手推了推鏡框,悄悄打量周邊。
警惕任何有可能發生的風險。
這樣的警戒狀態一直持續到池袋的女僕咖啡廳。
荒川玲奈脫去校服,換上工作的女僕裝時,就不會在意旁人的視線。
在她看來,女僕是一個工作,類似於網上的虛擬馬甲,不需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