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聿默了片刻,隨後答道:“沒有。”
紀雪禮將水瓶緊攥手中,想著為了以後的逃脫,還是不應該跟他對著幹,這次就當自己救了狗。
她這麼說服自己,將水瓶放在桌上,走了過去:“醫藥箱呢。”
“櫃子旁邊。”
紀雪禮拿著醫藥箱走了過來,在段清聿旁邊坐下:“手。”
段清聿坐起了身,將手臂伸了過去。
她這下看的更清了,不是黑團,是一個圓形的傷疤,也不是黑的,而是被燙傷後的發焦,紅肉翻出,可見下手者是有多用力。
但現在手臂上不僅只有這一個手臂,還有很多個指甲劃痕…
紀雪禮看見時,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煙弄的?”紀雪禮看他一眼,很明顯是煙頭按的,可傷痕卻很重。
“嗯,還有指甲刮的。”段清聿看她被燈光照耀下的白淨精緻的側臉。
“……”紀雪禮強忍下來想罵他的話。
她找出燙傷膏,抹在指尖後才塗到他的傷口上:“居然還有人能傷到你太子爺。”
“多的是人。”段清聿就沒有打算告訴她,這傷是自己弄的。
塗好後,紀雪禮把藥膏放回去,彎起唇角:“前幾天又是車禍,現在又是燙傷,再過幾天準備給我什麼驚喜。”
“放心禮禮,禍害遺千年,我不會讓你當寡婦的。”段清聿將衣袖拉下去,不在意的一笑。
紀雪禮瞪他一眼:“誰要給你當寡婦。”
段清聿喉間溢位低低的笑聲,他看起來心情好了些。
紀雪禮抬起頭,目光定在他唇邊的梨渦,繼續往上,才是他的眉眼。
現在的段清聿,跟昨晚冷暴漠然的完全不一樣,雖然都是她惹的…
但也是想活命而已。
反正對自己,也是身體上的折磨…但要是對季宴舟,那可是趕盡殺絕,她也要跟著一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