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沒有這樣的天平。她現在的戰隊也是才買的。
謝清萱故作平淡地告訴她,“都是新的,我在馭風的時候,他們買的乾坤鐲,來了這裡他們又買了這個仿神器的天平。”
她看著她,話裡透著一股子“我很重要”的傲嬌。就算是她在馭風戰隊的時候,就算只是外門弟子,也是隊裡核心一樣的存在。
白瑞雪繼續認真地垂釣,直到釣上來又一個桃花貝,才問了句:“那是不是你鶴羽戰隊的浮空船來了?”
謝清萱大概沒想到等來了這樣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就像用盡全力的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但剛剛入隊的她到底不便讓隊友久等。
她瞥了白瑞雪一眼,收起手中的天平銀鬥,轉身拂袖而去。
垂釣的白瑞雪,眼角還是瞧見自這一方木頭碼頭登船的謝清萱,鶴羽戰隊的浮空船疾馳而去。當真如鶴羽般,無聲且輕盈,更像是在水面滑翔。
這種船也像了白瑞雪見過的飛船,有雪白如雲的帆,有翅膀一樣的漿,漂浮在海上也像是漂在藍藍的天上。與此同時,垂釣的她這一次釣到的魚卻跑了。
“鶴羽戰隊”是桃花源現在風頭極勁的一支隊伍,或者說,從建立之初吧。鶴羽,顧名思義,一式的白,他們只招收內門弟子。
桃花源排名前十的內門弟子裡有四人都在“鶴羽戰隊”,和白瑞雪一間寢室的程愫簡直是他們的鐵桿簇擁,張口鶴羽戰隊閉口鶴羽戰隊,於是與各有一人力挺的顏師兄、尺家兄弟簡直要將臥談會開成三足鼎立的架勢。
一到臥談會的時候,白瑞雪耳畔此起彼伏的便是這三種聲音,各不相讓。
顏師兄的戰隊未知。於是,就剩下尺家兄弟所在的桃花源馭風戰隊和一式白衣的鶴羽戰隊一較高下,每到這時,和她一樣是局外人的錢寶兒也分外糾結。
想到程愫,程愫便駕船來了。
她也將船停在鶴羽戰隊的浮空船剛剛停泊的位置上,衝白瑞雪招手道:“小雪,這裡——”
白瑞雪抬頭看了過去,收起魚竿和小馬紮,走了過去。
程愫伸出手來,邊扶上船的白瑞雪一把,邊問:“沒有久等吧。我幫小玉彙編這三年的手札資料,正要走,說是寶兒揀到寶了。”
頓了頓,又說,“等小玉和我趕回去,就聽得一屋子人如鳥雀般嘰嘰喳喳,說寶兒沒準下次就覺醒‘財神之手’。腐草化螢的‘蝶變’,寓意多美好。”
聽出程愫語氣裡的鬆動,白瑞雪便也勸了句:“晚上多好的機會,我們都在,‘馭風戰隊’也很好啊。”
“是呀,可我剛剛撞見‘鶴羽戰隊’的浮空船了。”駕船駛向小島的程愫堅持道,“我還是選那一式的白。”
頓了頓,卻又說了句,“你猜我在鶴羽戰隊的浮空船上瞧見誰呢?”
“誰?”
“馭風戰隊的謝清萱。”
大概是想到了,程愫忍不住爆粗,似乎謝清萱如一滴墨水般玷汙了她心中那一片聖潔如羽毛的白。
在她一路的罵聲裡,白瑞雪取出魚竿,甩杆垂釣。臨到桃花島居然真的釣到了一隻海鷗。
“小雪——”停船的程愫沒有看到前面,只是驚呼著上前驅趕,“哪裡來的海鷗,人口裡奪魚?”
於是,取下海鷗的白瑞雪,隨手放飛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