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對她的稱呼,也變得生疏許多。
可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薄唇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
許喬當下也不願再質問他,吩咐隨從送師父回宮苑休息。
且不問他私下和容相談論了什麼。
只是熟練的給他倒了杯甘泉清水。
上次師父也是飲了泉水才恢復一些。
“師父喝些水吧。”她平淡的啟唇,抬眸掠過他乏倦的神色,心裡更有幾分不舒服。
“您明知不適合再做先天預演,為何還要……”
也罷。
師父做什麼都有他的理由。
恐怕如今這般強行預演,師父已是強弩之末。
許喬的心緒很亂。
可是對面的師父,卻依舊神色平靜,儘管虛弱,疲憊,他的眸色還是很溫柔。
沉默一會,才和她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
“喬喬,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
很溫和的聲線。
謝慕情這一句話,讓她手裡的杯都沒握穩。
許喬的心裡,陡然有些發緊。
在此之前,江應阮還曾告訴過她,心頭血可以再生。
可是師父如今這個樣子,根本就……
她沉默了一會,才慢慢的微啟紅唇。
反問的這一聲裡,藏著幾分訝然,無奈。
“您的選擇,就是把唯一的心頭血給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