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還沒說完,竹原乾咳了一下說:“是關於吃好吃的的。”
大費聽完馬上跳過來,握住竹原的手說:“族長大人,我們一定去。”他說完轉過頭來對禹說:“哥,爽快一點,不要冷了族長和大家都心。”
禹一看木已成舟,只好點了點頭。
一旁的穗心想:是不要冷了你的心吧。
“來一趟麻煩你們了,我們帶了點東西不成敬意,還望收下。”
穗說完和禹各從別在腰間的儲物包中拿出兩大塊紅色的方塊。
“這是?”竹原問,他身後的其他人也不太懂。
穗又拿出一塊帛交給竹原說:“竹原族長您和大家可能一時沒想起來,這是東夷的阿膠,具體用法在這頁帛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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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也不管用了,不過我還是勸你認真想想,那個小子可能已經被盯上。”雷獸臥在地上對正收拾東西的女孩說。
雷獸不是愛多嘴的,不過它隱隱約約感到辛萌這回有些危險,前些天它收到來自淮水獸王宮的資訊,是關於華夏東夷首府塗山城陷落的。
“知道了,哥。”辛萌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雷獸搖搖頭說:“小萌,我不知道以前的將臣是怎樣一位英雄,或者說千年前華夏亂世的‘第四傑’是怎樣高潔之人。可我清楚自古以來,只有一個人被世人稱為天災。殭屍王將臣,他沒有刻意的殺戮,卻讓世間生靈畏懼;他也無隨意的毀滅,卻使無數樂園變為瓦礫一堆;他並非天地所選升格而成的神祇,卻受祭於水神與戰神等神靈之前;他也不是有土有民之王,卻與統御凡塵的華夏人王與異靈獸王並列為尊。不會有生命對他的出現和離去而心懷怨恨,因為他就是天災的具象,就是旱澇凍蟲疫這些自然之怒的一部分。沒有人知曉幽暗地府中的魑魅魍魎是否存在,但所有人都在傳說中聽過殭屍王將臣,他的一切就是冥域之主於地上的真實寫照。”
“那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看他還不如當年厲害。哥你這套詞是在那新學的,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辛萌說著翻開自己以前畫的地圖,雷獸看她心沒在這,就過去用厚厚的肉墊拍了拍她的頭。
辛萌回頭看了一眼說:“哥,我聽著呢。”說完她又翻起地圖。
雷獸一看就趴在她後面說:“殭屍王要是真不比當年在有熊手下為將時,他又怎會破格為王。上一個時代,殭屍王將域外之民及東海鬼將等眾,突入淮水與正處同盟的人獸兩族不宣而戰,人王虞舜重傷使崇伯代行王命,老獸王被斬於陣前,遠比如今恢宏萬分的獸王宮終與泥土,淮水之地的獸族幾盡滅亡。若非中牧無支祁棄臨危受命,承襲王位並與華夏崇伯再次結盟,兩族各棄淮水、東夷南部等地換取時間,恐怕現在的中州大地早已分崩離析。算了,我說的這些你都聽不進去,不過小萌要是你這回看見鳳凰大人的神位,幫我謝謝她。”
“謝我媽什麼?”
“謝謝她讓你深眠在這。小萌你陪了我五年,讓我第一次有了家人。”說完雷獸閉上了眼。
女孩聽完放下手裡的東西,她明白雷獸話裡的意思,回想起她醒來後,五年時間裡雷獸像兄長一樣對自己的照顧。
辛萌紅著眼眶回頭看著雷獸說:“哥,那你和我一起走。”
雷獸聽完尾巴一動,它張開眼用紋有王字的額頭,蹭了蹭女孩的臉頰說:“你也不說留著,讓哥陪你一起去幫那個華夏小子,哥還真想去外面看看。”說到著它嘆了口氣說:“可是王命難違呀!你沒來前獸王命我做中州的牧,統率中州獸族,我不得不應。”
“哥!”辛萌說完抱住了雷獸的脖子無聲的哭了。她知道一去就是天南海北,再見面不知是何年何月。
“小萌,你要記住你身上流著世上唯一的鳳凰神血,以我看你的力量不足以應付可能到來的對手,所以千萬不要獨身行動。”
“知道了,哥。”
“還有要是受到什麼委屈,千萬不要忍著,一定要回來。這座無名嶺永遠是你的家。”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