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岸刺骨的寒風下,大費、辛萌、穗意識到“靠,被那小子耍了。”他們集體衝向禹,二話不說先把他打了一頓。
無辜的少年慘遭毒手後,為了賠禮(不被打死),冒著寒風拼命的釣魚,把那三位餵飽後他沒事了。
三人又使喚禹拾些木頭生火。
一天整天的傻等讓大家都累了,穗解開圍巾將氣注入,瞬間圍巾變大了十幾倍,成了一個即使床又是被子的東西。(這是由一種特殊布料製成的,基本上每個出遠門的人都有。)辛萌也把護腕放下變成床。就這樣幾個人在這睡了。
到了半夜禹被吵醒了。
“這倆人白天都吃啥了?怎麼呼嚕這麼響。”禹說完照大費屁股上來了一腳,他本想把大費蹬醒,可那小子睡的太沉了,一翻身又睡著了。禹看著他覺得好像那裡不對,他自言自語的說:“大晚上睡覺,這小子怎麼老把自己裹得跟個蛹一樣?”
“切西瓜……”
禹聽見大費說開夢話,心想:今天他是交代了,這小子夠狠,他上回還說我長的很像西瓜。
禹起身撒尿,他覺得今天晚上是完了,大費那小子八成是在夢裡切西瓜,回去有生命危險,要是這樣掛了得多尷尬。
禹越想越困,半夢半醒的游到一個地方。這裡真是天堂,沒有呼嚕聲,沒有夢話,也沒有半夜打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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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微微放亮禹醒了,他往東邊一看,心想還早,再補一覺。也就是伸個懶腰的功夫,他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立馬滾到外面起身,緊接著他就凌亂了。
我靠,我膽子是有多大,狐狸知道會死人的。他心說。
昨天晚上他睡的是辛萌的地方,他看著辛萌的睡臉做了好一陣心理鬥爭,然後覺得那句“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完全是放屁,右監名言“對女人臉皮一定要厚”才是真理。於是硬坐到天亮,若無其事的把幾個人叫醒。(右監是禹的偶像兼人生導師,人送外號“中州才子”。禹從他那學到了不少東西,但在他姐姐絮絮眼裡這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這樣四個人再次盯著河面,昨天的問題又出現了。
“造船怎麼樣?”穗說。
穗提出後馬上透過,只不過造船既是個體力活,又是個技術活。他叫禹幫忙,禹說他昨天被折騰慘了,現在胳膊都不是自己的。問大費,那小鬼說沒有這個技能,而且上回被豬咬了現在還沒好。穗想了想有理,就準備找辛萌,剛看到辛萌就嘆了口氣,別人是六鎮比自己高多少級,女生還有是特權,他可沒有禹的臉皮。
他心裡想,算了,算了,是時候展示一下大哥的風範,從揹包裡抽出斧頭就拿禹旁邊的樹練手。
另外三個人也不算太壞,跑到河邊釣魚。
穗剛卸下第二顆樹時,眼最尖不過的禹就看見西頭有一個點,他一下子就認出那是一條船,立刻扯著嗓子喊,大費看他喊也跟著喊。辛萌拍了一下穗,讓他停下說有船來了。
穗也不知道高興還是生氣,坐在木頭樁子上抽旱菸。(有一天穗在三苗修房時,山給他帶來不少旱菸,並給他說著是男人的神器。於是對師父深信不疑的穗入坑了,我覺得應該普及一下那句老梗,吸菸有害健康。)
搖船的人顯然是聽見有人叫,緩緩的向四個人這划來。不一會船到了,船上的人沒等幾個人開口,跳下就說:
“請問你們有叫虞穗的嗎?”
禹順手一指,說:“那個坐著抽菸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