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天狗略微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它懷疑,如果編一個有陣營與背景的身份,會不會讓這個男子更進一步多想?
王澤盛和姜芸交流,道:“我看它也像是野生的。”
機械天狗:“?”
它在狐疑,那兩人什麼意思?
王澤盛道:“這次咱們上路太匆忙,也沒準備什麼重禮。你也知道,老妖眼光有問題,一直對我有成見。”
“你別編排梅師兄了。”姜芸說道。
王澤盛搖頭,道:“沒有,我眼下這不是正在尋思著,想送他一樁大禮嗎?你看,這狗是野生的,無主,咱們逮住它,認真地煉化掉,送給老妖去看守道場多好。”
對面,機械天狗寒毛倒豎,雖然沒有聽真切,那兩人不怎麼想讓它聽到,可它還是於冥冥中感覺到一股惡意。
“你想幹什麼?”它盯著王澤盛,因為主要是此人帶給它很不好的感覺。
王澤盛和顏悅色,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好好聊聊,然後,應該可以成為自己人。”
“汪,汪,汪!”機械天狗後退。
它現在的金屬頭皮發炸,總覺得這個滿臉是笑的男子更加危險了。
“你不要過來,實話實說吧,我這具軀體雖然是超級違禁主材煉制的,但並不是我的主身,只承載了我四成的元神。你要是逼迫,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大不了自爆就是了。”
機械天狗交底,若實在避免不了,大不了血拼掉“副身”,它絕對不會妥協。
“你在威脅我?”王澤盛看向它。
“我在逼迫自己直面絕境!”機械天狗說道。
……
超凡中心,妖庭深處,一座宏偉的巨宮中,梅宇空眺望無垠的深空盡頭,默默推演了一番。
“該不會是我最不待見的那個人……真的要出現了吧?”
他走來走去,心神不寧,那種不好的預感不時浮現,讓他眉頭深鎖。
他取出妖鼎,緩慢摩挲,古樸的金屬鼎壁慢慢晶瑩起來,映現出未來的零碎畫面。
這是他從母宇宙帶過來的鼎,當年,沾染過姜芸和王澤盛的氣息,藉助這件聖器,他能夠更好的感知對頭。
“晦氣,真是姓王的要過來了!”他的面色變了,因為那種感覺越發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