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姑姑這種失態的表情，不像是世人眼中的未來女聖，反而像是被驚到的不諳世事的少女。
“難道……”黎旭吃驚地睜大眼睛，心中咚咚打鼓，他覺得有些發慌，那最為不可能的一絲念頭，難道便是真相，要成為事實了？
早先，他看到王煊突兀地出現，也只是有了一剎那的聯想而已，稍微思忖就認為根本不靠譜。
誰能在這麼年輕時就成為聖者？僅一個不正常的小紀元，還不足兩千歲，正常人都不會那樣癲狂地去胡亂聯想。
“是我。”王煊點頭。
“我！”黎旭實在沒忍住，以驚嘆表達心情，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尊敬，然後，他就感覺身體發麻了，頭皮跟過電似的。
早期的友人，某段時期的便宜姑父，他真的……“變態”了？！
任何言語都難以描述此時黎旭的心情，連異域的各種國粹都連著低吼出好幾聲，身邊的熟人竟一躍而起，能夠斬聖了。
“我說兄弟，便宜姑夫，你沒被奪舍吧？快嚇死黎仙人了！”黎旭看著王煊，語無倫次，而後眼神火熱。
“真的是你，怎麼走到了這個高度？”黎琳也震撼無比，美目中流動著神霞，超凡脫俗，空明出世的她，由平日的平靜與祥和，短暫地化成了純淨無暇、懵懂無知般的少女。
她實在是被驚到了，很是不解，充滿無盡的好奇，既震驚，又充滿探索的慾望。
姑侄兩人回過神來，將王煊引進月聖湖的秘宮中，這裡很安靜，無人打擾與接近，屬於黎琳專用的閉關地。
黎旭道：“我在真聖道場中，可是沒少看歷代奇人與神聖生靈的傳記，可是，從來未聞有人可以一紀成聖！”
這也是黎琳的疑問，她輕盈地倒了一杯茶，遞給王煊，美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王煊飲茶後，道：“無他，永寂到來，在你們所有人都沉眠，陷入美夢時，我卻在苦修，被迫成聖，一切都是努力使然。”
換個人這麼說的話，黎旭肯定要呸一聲，誰會相信這種見鬼的言論？真聖根本不是能苦修出來的，而且是在神話冰封時期，道韻格外不活躍，就更不可能了。
黎琳搖頭道：“永寂到來後，誰能保持意志清醒？我們是被冰封了，哪裡有什麼美夢可言。”
“我確實是被迫，被一個短發白毛嚇走，不得已在漆黑的萬古長夜下流浪……”王煊簡要說了下經歷。
頓時，黎旭宛若再次被神話冰封，瞠目結舌，感覺在像是在聽最離譜與荒誕的故事。
黎琳出神，隨後雙目泛出異彩，在那遙遠的深空中，不止有陰六的6大源頭，竟還有陽九地界，讓她心中的超凡世界在迅速擴張，整個人都跟著心潮起伏，目光望得更遠了。
姑侄兩人消化了很長時間，都難以平靜下來。
黎旭道：“你縱然抵臨至高領域中，可也是一位新聖，怎麼就能扇爆蜃獅和沐寒那種存在，他們可是老牌強者，深不可測。”
黎琳知道什麼情況，她很清楚，王煊全領域6破，突破到真聖領域後，有這種戰力很正常。
“你原本知道，但你姑姑怕你大嘴巴，斬去了你某一段記憶。”王煊笑道。
頓時，黎旭一臉“幽怨”之色，一時間他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在這裡待著有點多餘。
黎琳知道，王煊現在有底氣了，縱然意外洩露根底，也無懼了，她一指點向親侄子的眉心，恢複了那段舊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