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商號之後,便可佔道了,”張韓在夜間,拉來了孫乾到內堂圍爐飲酒。
估計又是長夜話談。
孫乾自然是洗耳恭聽的,張韓的這些教誨,他聽多少遍都是覺得如沐春風。
因為實在是新奇不已,而且其中算計連連緊套,正應了君侯常說的那句話:老母豬戴凶兆,一套又一套。
他現在已經明白“凶兆”為何物了,所以更加覺得敬佩。
畢竟這些稱謂也是叫得如此新奇。
“佔道,何謂佔道?”
孫乾聲音微顫,認真請教道。
“我如今司工部府,亦為府君,將部份道路建造之後,開通水路和陸路,你可以分船舶、官道而走,沿途有驛站歇腳,安全又快捷。”
“以往一年,走商道三次、四次,日後可以成倍增加,每一次都有收成若干,亦可倍增。”
“如此,其他家族的商馬難道不會眼熱嗎?肯定是會的。”
“在此之後,我們就可以逐漸擴編各地家族的商隊,分給他們一點利益,當然,這裡的利益分成,需要你算還。”
“等他們加入之後,工部府就可以用新奇貨物,來規定成本價。”
張韓此刻神秘一笑,“如何,可有體悟到什麼?”
孫乾茫然的搖了搖頭,買賣的流程他大致明白了,就是用眼下的虧損,來換取未來的壟斷。
現在看似虧給了官家,但以後頂著官商的身份去走商,危險自然就少了,走官道還能便宜,不用繳納路費,住驛館也能有吃喝,全都是便利。
但是,君侯這麼問,肯定是有更深的意思,他暫且沒明白,是想幹啥。
又,又要開始了嗎……
張韓目光嫌棄,兩隻手舉平到身前,彷彿是在勸誡什麼。
看口型,應該說的是一個字,停頓之後又接三個字。
第一個字當是,彩,或者……菜?
猜不到。
“我為工部府府君,可簽署道路通行文書,同時可以成本價格調運工造營許多商貨。”
“同時,司造官道、馳道。”
“我們的商號要去哪裡,工部府的官道就建去哪裡,這麼說明白了嗎?”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