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嗓子升起乾燥感,平良鮫不到吼了兩三句就疲憊下來,他看著對面的工藤,沒由來的一陣怒火,但俄而卻是注意到了遠方高樓建築物的一處閃光。
“小心——”
工藤的注意力一直就在平良鮫身上,聽他這麼一說,又見他看向自己身後,條件反射撲臥,手臂被劃破掉,血卻很快被雨水沖刷掉,他一個翻身向後,足球騰空變大。
等到足球足夠擋住他身影時,工藤快步過去,拉著平良就快步離開。
這會兒他對附近的熟悉終於派上了用處。
他找到一間寺廟,拉著平良鮫到了一大鐘下面,癱坐在上面喘氣。
平良鮫看上去依然心不在焉,他緊攥著那個似乎報廢的機器,發呆。
“平良……”到長時間衝刺的副作用淡下去,工藤輕聲詢問。
“……”對方保持沉默。
工藤的眼眸暗了暗:“一直吩咐你的‘他’,是黑澤銀?”
這會兒平良鮫終於有了動靜,抬頭看了他一眼,卻默不作聲。
“算了,跟你說這個也說不出什麼。”工藤舒出一口氣,向後靠去,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總之,剛才那次攻擊,肯定不是黑澤銀乾的就是了,他一定也知道我在上面,不可能會對我動手的。”
“有很大的可能……是CIA那群人乾的吧。”
平良鮫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迷惑地看著工藤:“CIA?”
“持續寄件人案件的兇手,也是剛才把我綁過去,要我幫他們做事的人。”
“怎麼說?”
工藤的眼皮子垂下,淡淡出口。
“也只有那些人偷偷在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知道我的行動。”
“他們知道我們要先去帝丹小學找那輛車子,所以就提前在那輛車子裡安裝炸彈準備殺人滅口。”
“老實說我本來就很奇怪了,帝丹小學前那個忽然行刺的人,他明明有餘力和我們繼續爭鬥,但卻跑了。對面那個狙擊手也是,有機會殺人,卻只是阻止我們別去追人,直到那場爆炸後,他才真正地對我動了殺機。”
“這很明顯吧。”
工藤一臉自嘲。
平良鮫的目光在他的身下上下移動,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將一個指甲下拉,竟是拔出了假的指甲片。
工藤睜大了眼睛。
“這就是罪魁禍首了吧。”平良鮫將指甲片掐碎,“好了,現在沒事了。”
他話音剛落,工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