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實在不喜與內宅婦人論長短,不過此事二嬸做得實在是過分了。
她冷眼看向白二嬸:“我記得你那位堂侄明明是要下牢兩年的,為何突然出來了?還說上親事辣?”
白二嬸有些心虛,故意拔高了嗓音,道:“這不是說了嗎,誤會!都是誤會!既然誤會解開了,她孃家人也不追究了,自然是可以出來了。”
誤會?孃家人不追究?怕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脅迫了人家吧?
白蘊臉一板,招了招手,一直跟隨在她左右的青竹和雪松急忙上前。
“青竹,你去京兆尹查查這個案子,看看裡頭是否有什麼冤屈。”
青竹應了一聲是,就要退下。
一見這狀況,白二嬸瞬間急眼了。
她急忙上前拉住了白蘊,道:“大姑娘,二嬸知道你是將軍,是侯爺,可是你這官威也用不著耍到二嬸的頭上吧?你一個統領,怎麼管上京兆尹的事情了??”
白劍見狀,也喝住了白蘊,道:“蘊兒,算了,家醜不可外揚,此事我也知道的。”
白蘊心裡頭雖然有些不忿,不過自家爹都勸自己不要插手,她只好叫住了青竹。
白二嬸見青竹頓住了腳步,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穩穩落了下來。
好險,好險!本想替侄子撈一門親事,還順帶可以將白蘊的功勳落到自己孃家,差點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也識趣,急忙道:“姻緣的事情十分玄妙,也許是緣分未到呢,再等等吧。”
白蘊見她改口,眼底不由得浮起了一抹冷嘲,道:“二嬸不怕我耽誤弟妹了?”
白二嬸臉色有些訕訕的,連聲道:“耽誤都耽誤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年半載了。”
瞧瞧,這說得是人話嗎?青竹和雪松在背後氣得差點就要拔劍相向。
白蘊懶得跟她計較,冷哼了一聲,看向白劍,道:“爹,我先回軍營了。”
說罷,她揹著手,大踏步離開。
背影肅冷,英姿勃發。
主角都走了,白家一行人也都各懷心思地散開了。
回到二房的院子,白二嬸氣得拍了拍桌子,冷哼道:“神氣什麼!不就是一個侯爺嘛!這爵位早晚落在我的兒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