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老爺又自作聰明。
“跟嬌兒有仇的,不外乎就是京城裡那幾個未出閣的貴女。她們嫉妒嬌兒賜婚江寧王,天天想著法害嬌兒,肯定是她們其中一個乾的。”
老太君忍不住翻一個白眼。
“胡說。京城裡的貴女就是再小心眼,也幹不出謀害性命的事。說她們會害三丫頭,我是信的。但要說她們敢害三丫頭性命,我可不信。別說她們不敢,就是她們的父母也不敢。”
京城的名門望族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算是鬥也只能是暗鬥,沒人敢這樣當街殺人的。搞出這種驚天大案,那是往聖上臉上抹黑,嫌自個命長!
可話雖如此,三丫頭到底還是讓人給害死了。連同隨性的三個奴才,一共四條性命,敢在京城謀害貴女,當街殺人,這可絕不是等閒之輩。
若單單只是遇害遭劫,那說不定就是匪徒強盜所為。可聯想到後面緊接而來的流言蜚語,這絕不是劫財劫色這麼簡單,這是衝著容家來的。更往深一步想,說不定還是衝著王府來的。
敢對容家下手,敢對王府下手,這背後的能量不容小窺,所圖謀的也更加可怕。
越想,老太君的表情就越凝重。
“我來問你,三丫頭那天出去,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見過什麼人,你可調查清楚?”
問起這個,容大老爺的臉色變了變。
知兒莫若母,看他這臉色,老太君就知道親兒子還有事瞞著自己,頓時也變了臉。
“怎麼?事到如今,你這孽障還要瞞我?”
容大老爺趕緊又跪下。
“母親息怒,孩兒不是想瞞你,孩兒我是……我是怕說出來,嚇著您老人家。”
老太君哼哼冷笑。
“嚇著我?你也太小看我老婆子了。當年你爹國公爺被奸人陷害,聖上大怒,要賜死你爹,聖旨都差點就下了。是老婆子我穿著誥命服,三叩九跪到午門擊登聞鼓,替夫申冤。那會子都嚇不到我,現在也休想。你說,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老太君提起當年勇,訓的做兒子的容大老爺耷拉著腦袋,半句也不敢反駁。大概就是因為當爹當媽的太強悍,把容家的氣勢都佔盡了,搞的如今兒孫後代都成了弱雞。
“母親,那兒子我可說了。三兒她……她那天是去了東宮!”